疼得再次嚎叫起來,開始拼命扭動四肢,大聲喊“救命”。
眼看綁著鄭瑞馳兩隻手的緞帶就要被他扯斷了。
玻璃牆這邊,鄭太也嚇得大聲哭嚎起來,她瘋狂搖晃著鄭乾元的身體,大喊道:“老公,快說呀,瑞仔的命要沒了......”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門口一個黑衣大漢拿過女孩手裡的西瓜刀,直接架在了鄭瑞馳粗短的脖子上。
鄭瑞馳只覺得脖子處一涼,刀割的劇痛馬上讓他閉上了嘴。
“再動,再動一下就把你頭割下來!”
男人狠戾的呵斥聲讓玻璃牆兩側的鄭家人全都安靜下來。
鄭乾元夫婦看著玻璃牆一動也不敢動,好像被男人的話嚇傻了。
丁旺蟹看了一眼床上那坨被嚇癱的白肉,就見脖頸處鮮豔的紅色已經緩慢流向了雪白的枕頭。
丁旺蟹滿意地勾起唇角,放下酒杯從沙發上站起身,繞到鄭乾元落坐的沙發背後。
他帶著狡黠的笑容,修長的雙手搭在鄭乾元的肩膀上,很紳士地俯身低頭,湊近鄭乾元滿是汗珠的禿頂,直言不諱,
“我們最想聽到的是IcAc成立前,陳萬賢先生親身經歷過的股票市場大事。”
“最好,您再給我們提供一些書面材料!”
這時,鄭乾元身上的襯衣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事到如今鄭乾元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做才能活命。
站在他身後的丁旺蟹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他貼著鄭乾元的耳朵,低聲耳語了好一會。
最後丁旺蟹提高了聲音,擲地有聲地保證道:
“鄭伯,您放心,按我們的安排做,保你全家平安無事。”
鄭乾元兩邊都得罪不起,他不敢馬上做出決斷。
他伸手在衣服口袋裡掏出半盒香菸,抖著手抽出一支,好不容易叼在嘴上,香菸也跟著他的嘴唇一起抖了起來。
丁旺蟹俯身等了一會,見鄭乾元還是不給答覆,就直起身子,握拳在嘴邊輕咳一聲。
似乎是在提醒鄭乾元夫婦注意玻璃牆裡面的情況。
他雙手抱在胸前,漫不經心地感嘆道:
“嘖嘖嘖,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什麼都敢玩!”
“這麼刺激的遊戲,稍不留心就會見血要人命的!”
“你說是不是啊,鄭太!”
丁旺蟹惡作劇一般,故意低頭在鄭太頭頂大喊一聲,把鄭太嚇得從沙發跳了起來。
他看著鄭太那張嚇得慘白的臉,上翹的嘴角壓都壓不住。
鄭乾元這時皺眉看著玻璃牆,躺在大床上的寶貝仔被人用刀抵著脖子,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
癱軟的身子好似一坨紅紅白白的豬肉,正等待著被人肆意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