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車頭,鈴鐺“叮噹”響著匯入了人流中,真有些日月流轉般的恍惚。
“他以前是扎巴嗎?”蓮問我。
“是啊。不過他不喜歡寺廟生活,還俗了!”我把薩珍和阿旺的事講給她們,倆人聽得目瞪口呆。
“前生的緣,今生來還的,還了也就了了!”蓮說。
“還不了呢?是不是來生還得繼續還?”瓊宗問。
“生生世世,總有還完的時候。還完了,你也就不用流淚了。但真的還完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你說是吧,卓嘎?”
我看著蓮,不明白地搖搖頭。
“糾纏著,雖然苦,但有盼頭!臨了臨了,總還有希望不是?”
“蓮,你說話像老尼姑!”我看了她半晌,還是弄不明白她說的什麼是了、什麼是好。這女人,總是話裡藏禪機,讓人聽不懂。
穿過長長的走廊進了後面的住院部,上了三樓,舅舅住在312病房。
好好
如不是那天晚上,偶然在大昭寺門口碰到卓嘎和嘉措,我的生活可能就此安定了。在看到嘉措抓著卓嘎手臂大叫大喊的那一刻,如遭雷擊。憑什麼我就應該過那種永遠如白開水的生活?憑什麼把自己心儀的男人如此拱手相讓?如果嘉措幸福還情有可原,如果卓嘎能對他一心一意還能讓自己大方轉身。但是嘉措幸福嗎?卓嘎能對他專心一意嗎?
放手,總得給心一個理由,此時的我找不到任何理由。
在看到那個女人拂開嘉措的手,如拂一粒塵埃,為嘉措不值。
我走了上去,踢了嘉措一腳,然後拖起他的手,穿過大昭寺廣場,向相反的方向而去,那時的我,已經忘了一航還在等我。
藏婚(64)
那夜沒有月光,拉薩少有的一個晚上,月亮不知道躲哪兒去了。我牽著他,走過那些漆黑的小巷,一邊走一邊哭。恨自己管不住自己,恨自己的心不能硬一點。不是都說不想見他了嗎?不是都說要嫁人了嗎?為何一見他的人影,心就又亂了呢?
走過一段段黑黑的巷道,感覺就像一步步踏向地獄。眼淚如決堤的河流“嘩嘩”往下淌著,身體不停地抽搐,腿軟得如踩在棉花上踉踉蹌蹌的。嘴裡不停地咒罵自己沒出息,恨不得拿刀抹了脖子一了百了。
他突然不走了,一把扯我在懷,我掙扎著要逃離,髮絲沾滿淚水,胡亂地搭在臉上、脖子上。我不停地罵著嘉措,你是個壞人,我為什麼還要見你?為什麼還要管你?你是個壞男人,我恨我自己,一見到你就管不住自己了。你是個混蛋……我一邊哭,一邊踢著他,在他身上又抓又咬的。
他胡亂抓著我的手,親著我的臉,親著我的脖子,叫著:燕子,燕子,你回來了?這些天你去哪裡了?是不是去找那個老男人了?
是啊,我是去找那個老男人了,我就要嫁他了。我不想見你了,為什麼要讓我見你?你個混蛋你是壞人你是流氓……我胡亂地罵著,口不擇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嘉措任我罵著抓著打著,只是一個勁地親我。他把我抱起來,壓在旁邊的牆上,狠狠地堵住了我嚷個不停的嘴,舌頭霸道地撬開了我的牙齒,任我用力地咬他,感覺到自己嘴裡有一絲鹹腥,他卻沒有一點放鬆的意思。
這該死的男人,為什麼那麼野蠻?
我一邊推著他的頭,一邊咒罵:你是野蠻人你是沒開化的原始人,你沒教養你是混蛋我不要跟你在一起……
他不管不顧地吻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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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個混蛋……你是*犯……我要告你……我要去派出所告你……我要去公安局告你……身體卻突如其來的一陣痙攣,從來沒有過的*瀰漫全身。天堂是什麼顏色?那是紅的粉的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