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來,非但沒哄平商墨跌宕起伏的心火,反而火上澆油了,商墨臉色發黑,青筋暴起,惡向膽邊生,氣從丹田起,若不是手頭沒有大刀大斧,早就一頭給他劈下去了。
明祁寒見商墨臉色越來越難看,就知道大事不妙,這丫頭怒起來,別指望跟她談道理,聽在她的耳朵裡,別的沒有,就認為你在狡辯。
儘管如此,明祁寒眼裡的笑意還是高高蓋過了對商墨可怕恐怖氣場的恐懼,商墨能發火,那就說明這事有的圓,如果商墨一句話都不說,那才表示這回徹底被打入天牢了,明祁寒當然心情愉悅,就算被商墨這麼一通狂轟濫炸,竟然也能樂在其中。
“你編,你繼續編啊!”商墨已經運氣於掌,威脅地抬到明祁寒面前了,示意他再不切腹認錯,她可要一個手刀劈下去了。
明祁寒深知商墨的脾性,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看得商墨一愣一愣的,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男人忽然眸光一柔,唇角帶著邪魅又蠱惑人心的笑意,他深眸一沉,竟然難得認真了起來,一隻手輕而易舉地握住了商墨的“手刀”,面不改色地用深厚的內力化解了商墨集中在手上的真氣:“小墨。”
商墨一嚇,她最受不了柔情攻勢了,更何況這麼多年,她什麼時候見過明祁寒這樣啊,心裡一陣顫抖,竟然莫名地慌亂了起來:“你...你做什麼。”
說著,她便想要收回手,眼睛也不敢去對上明祁寒眼裡竟然威嚴十足的深情,無奈她這是第一次見識到明祁寒的實力,再加上只要她不是在對付敵人,她都無法真正地發狠,一時竟然就這麼被明祁寒這傢伙給牽制住了。
“我們現在來正視這個問題。”明祁寒沒有容許商墨逃避她的視線,趁著她大腦空白期,另一隻手輕而易舉地勾起了她的下巴,讓她對上了他的目光,裡面除了從未有過的認真與深情,便是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與強勢:“無論我是明祁寒還是邪尊,萬壽無疆在我這,你若想要它,就必須從我手中拿走。”
“我們是朋友啊,你送我點東西又怎麼樣,難道你要那麼小氣。”商墨嘴硬。
明祁寒卻是哭笑不得,沒好氣地瞪了眼這個死丫頭,他如果小氣?那她商墨從他這搜刮走了多少寶貝,他還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見?
“這一次不同。你想要別的東西,我當然不介意讓讓你。但你知道萬壽無疆是什麼嗎?自古天下沒有真正的無敵者,因果迴圈,一物剋一物,你知道,這是孟陵狂唯一的天敵,你說,我怎麼可能打破這個世界的法則,讓這個世界出現一個沒有人可以刻制住的無敵者?”
商墨啞然,她當然知道這個道理,無論如何,明祁寒也不會冒這個險,可是她知道,她真的知道,她的陵狂哥哥是好人,就算陵狂哥哥天下無敵,他也還是那樣不屑名利爭鬥,陵狂哥哥不能讓能夠控制他生死的萬壽無疆流落在外,只是要自保而已啊,陵狂哥哥沒有惡意的。
“這麼說,我一定要與你動手才行?”商墨皺起了眉,這當然是最下下的下下策,如果可以,她絕對不會選擇這一條。
“那也不一定。”明祁寒似笑非笑地眯起了狐狸眼:“我怎麼可能跟你打,你知道的,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對自己心裡的女人動手的。”
心裡的女人……
轟的一聲,商墨只覺得腦袋空白。
看商墨這反應,明祁寒頓時有些驚訝:“你不會不知道吧?”
他表現得有那麼不明顯嗎?
商墨木訥地搖了搖頭,她真的,不知道……
明祁寒這個傢伙,成天沒個正經,誰知道他什麼時候真什麼時候假,更何況,他們是狐朋狗友啊!
扶了扶額頭,明祁寒當真是感到挫敗無力,鐵青著臉,雙眸泛著危險的幽光逼視商墨的眼睛:“看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