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靠近秦依依,整個人貼著她的背把她擁進懷裡,下巴愜意地枕在她的肩窩處,閉上眼睛,享受道:「依依,我寫的,便是我心中所想。」
「我知道。」秦依依輕聲回道,側過臉,正好與他的臉頰相貼。
夫妻二人才溫存了一小會兒,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尖叫,與此同時,一聲更響的馬匹嘶鳴的聲音蓋過了那道尖叫聲,緊接著,馬車劇烈地晃了一下。
幸虧楚離正抱著秦依依,二人因為慣性往後摔去,秦依依正好摔在了楚離的身上。
等馬車挺穩了,楚離緊張地看秦依依:「有沒有事?」
秦依依搖搖頭,只是突然被嚇到了,臉色有點白:「表哥,發生什麼事了?」
楚離又仔仔細細打量了她一遍,確認她只是受了驚嚇並沒傷到哪裡,才開口問福順:「發生了何事?」
「公、公子……」出門在外,福順又改回了原來的稱呼,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輕顫,「前、前面有山賊……」
山賊?
楚離和秦依依對視,拍了拍她的臉,起身準備出去看看。
「表哥!」秦依依拉住他的手,「小心。」
「放心。」楚離朝她笑了笑,「你坐在裡面不要動,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去,等我回來。」
秦依依點頭。
她不會武功,又懷著身孕,這個時候出去,一定會給他添亂。
楚離又看了她一眼,才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福順說的一群山賊,其實不盡然,前方百米處大概站了十來個人,每個人都蒙著面,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看起來更像是刺客。
楚離眯了眯眼睛,掃了一圈所有人後,直接對上了站在最中間的那個人。
他同樣打扮地和其他人無二,唯獨那雙眼睛,其他人都是一副在等著聽命令的狀態,只有他,眼底似乎帶著濃重的恨意。
這雙眼睛太過熟悉,楚離幾乎一眼就肯定了對方的身份。
想不到啊,父皇千方百計要留下他的性命,甚至不惜將他流放到幽州,可他卻依舊不思悔改。
楚離根本不想知道他是如何從重重監視的幽州城逃出來的,但是他既然來了,那麼今日,就讓他們做一個了斷。
「你們先到馬車裡去,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讓要王妃出來。」楚離沉聲吩咐小桃和福順。
「王爺,那您呢?」福順不放心他,猶豫著不肯進去。
楚離平靜道:「他要找的是我,有些事情,他母妃欠下的,該是他還的時候了。」
福順睜大眼睛,似是從他這句話中猜到了對方的身份,再回神時,楚離已經跳下了馬車,往前走去。
百十米的距離,沒走一會兒就到了。
楚離不疾不徐地在黑衣人十步開外的地方站定,負著手,面色平靜道:「大哥私自離開幽州,父皇知道嗎?」
在他朝他們走來時,楚昱便已經猜到他定是認出了他,聽了楚離的話,他摘了臉上的黑巾。他的左臉上多了一道疤,長約兩寸,看上去像是被鈍器所傷,傷口的痂還沒脫落,似乎才傷了不久。
楚離淡淡地看了一眼,並沒有多餘的表情。
楚昱指著自己的左臉,笑得猙獰:「知道我這道傷口是怎麼來的嗎?」不待他回答,楚昱便自言自語道,「父皇派人監視我,我為了逃出幽州,趁夜鑽了牆角的狗洞,才神不知鬼不覺地躲過了那些人的視線。我為了來滄州,快馬加鞭,整整三日三夜不曾休息。那日遇到山崩,我一時不查,被極速墜落的山石砸到,險些丟了性命,我的臉也是在那個時候傷到的。」
「楚冀,要不是你,我怎會落到如此田地?」楚昱看了看他身後的馬車,又對著他道,「不過你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