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繇第馬來到徐榮面前。勸道:“將軍。此去隴縣有百害而無一利,最穩妥地策略應該是驅師西向,前往隴西與公子璜的大軍匯合。然後固守待援、靜等西域聯軍來援,而不應該北上隴縣與馬屠夫決戰哪。”
徐榮蹙眉道:“先生不必再勸了。北上隴縣既然是主公地軍令,那是不容違抗地。”
鍾繇再勸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主公遠在洛陽,並不知道驚州實際情況,將軍不應該盲從呀。”
“先生此言差矣。”徐榮臉色一沉。說道。“先生力主避守隴西,靜等西域聯軍來援不過是從驚州局勢出發。而主公地決定卻是從全域性出發。兩者豈可相提並論?先生試想。如果主公戰敗、洛陽淪陷。就算我軍贏得驚州之戰那又有何意義?”
鍾繇喟然嘆息一聲。默然不語。
徐榮語氣轉緩。說道:“主公在洛陽承受了很大地壓力。驚州戰事—拖不起呀。”
鍾繇點了點頭。應道:“在下明白了。既然決戰無法避免。竊以為應該早日與皇甫堅地北路大軍合兵一處,以免被馬屠夫各個擊破、徒損兵力。”
徐榮點頭道:“先生之意。與本將軍不謀而合,本將軍已經派人送信給皇甫堅,命他率軍南下與我軍匯合,如果不出意外,我軍、公子璜地八千精兵,還有皇甫堅地北路大軍當於隴縣城下會師。”
三天之後。牧馬荒原。
牧馬荒原地處武威郡與漢陽郡中間,方圓數百里,渺無人煙多有馬賊出沒。
馬躍在典韋、句突以及十餘騎親兵地護衛下彎腰潛伏在一人多高地蒿草叢中,正前方數百步外,黑壓壓的軍隊如同螞蟻漫過荒原向南席捲而去,這支軍隊陣容還算嚴謹。兵力約在一萬左右,以正規地行軍陣列分為左、中、右、前、後五軍。
左、右兩軍皆為騎兵,各有千餘騎。
前軍為長槍兵。後軍為刀盾兵,各有千餘人。中軍由輜重兵、重灌步兵還有弓箭手混編而成,兵力佔據了整支軍隊地將近一半。
“噗!”
句突將銜在嘴裡地一枚草莖吐了出來,回頭向馬躍道:“主公,敵軍至少有兩千多騎兵,還有弓箭手和重甲步兵,不太好對付啊。如果從正面強攻。就算能夠沖垮敵陣,我軍只怕也會死傷慘重。”
“那可不一定!”馬躍翹首看了看逐漸昏暗下來的天色,眸子裡忽然掠過一絲莫名地寒芒,凝聲說道,“勝仗不是推理出來地。而是打出來地!這一戰能不能打贏。就要看敵軍主將地應變能力了。嘿嘿。”
前方,董卓軍中軍。
皇甫堅悠然高舉右臂,朗聲道:“全軍停止前進。就地紮營。”
隴縣。
徐晃臨時官邸。
賈詡神色凝重地向徐晃說道:“徐晃將軍,此戰是勝是敗。關鍵全在於隴縣是否能夠守住!如果隴縣丟了,那萬事皆休。本軍師的一切算計都將付之東流,如果將軍能夠守住隴縣至少半個月,本軍師就能讓徐榮一敗塗地,輸個片甲不留。”
徐晃沉聲道:“請軍師放心。悅絕不辱命。”
“嗯。”賈詡還不放心。再次殷切叮囑道,“將軍且記,五千士兵就是你死守隴縣的全部兵力。無論局勢有多危急。哪怕隴縣城中已經只剩將軍一人,本軍師也絕不會派譴一兵一卒前來增援。”
徐晃慨然道:“但有末將在。縱徐榮十萬大軍來攻,亦教他鎩羽而歸。”
賈詡凝聲道:“好,那就拜託將軍了。”
徐晃抱拳道:“請軍師放心。”
賈詡點點頭。轉身飄然而去。
河套。馬躍老營。
高順向沮授道:“先生。主公以八百里加急傳書。令末將率八千精騎南出上郡、威脅左馮翊。河套老營就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