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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讓自己的頭顱成為敵人的戰利品,就必須經受最嚴酷的訓練。忍受最痛苦的歷練!熱一點、累一點。怕什麼?只要能在戰場上活下來就比什麼都強!”

“你們可以不當兵,但既然已經選擇了當兵,就一定要當好兵!”

“不為了別的,就為了你們胯下那根卵,是男人就挺直了、別趴下!”

狂風呼嚎,鳥雲四合。

四月天,孩兒臉。說變就變,剛剛還是晴空萬里,一轉眼的功夫就已經大雨滂沱。高順將身板挺得筆直,任由冰涼的雨水盡情地衝刷著身上的鐵甲,洗去積攢了整整一上午的暑氣,朦朧的視野裡,眼前黑壓壓的重灌步兵仍舊保持著嚴謹的陣形。

半年的艱苦訓練總算沒有白費,這五千重灌步兵已經初成氣候,他們訓練有素、裝備精良,至少看上去挺像那麼回事了,現在。就缺戰火的洗禮了!再訓練有素的新兵都只能是新兵,不經過鐵血戰火的洗禮,始終無法成長為一名鐵血老兵。

“報~”忽有快馬疾馳而來,於豪雨中淒厲地長嗥,“沮授大人有請高順將軍。”

……

白日如夜。豪雨如注。

沮授身披蓑衣,從河水大堤上急匆匆迎了下來。

當高順第一眼瞧見沮授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都幾乎已經認不出沮授了!沮授原本斯文白皙的臉龐此時已經曬得一片漆黑,簡直跟典韋有得一拼。臉上還在大塊大塊蛻皮,看起來顯得格外恐怖。

沮授原本就已經極瘦的身軀更顯瘦削,那一身蓑衣披在身上顯得又寬又大。很讓人一擔心一陣風吹過就能把他整個給刮跑了。

“沮授大人。”

“高順將軍。”

兩人抱拳見禮畢。沮授也不客套,拉著高順上了河水大堤。指著幾乎已經漫到堤沿上的河水水面憂心忡忡地說道:“將軍都看見了。河水水位已經漲到極其危險的高度,大堤隨時都有崩潰的危險,可授夜觀天象,這陣連綿大雨只怕還要持續半個月的時間哪。”

高順回首河水南岸,只見疾風暴雨中,一片連綿不絕的麥田正在風中泛起層層麥浪,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沉聲道:“如果河水決堤。南岸頓時便會成為一片澤國,眼看就要成熟的小麥就將顆粒無收了。”

沮授道:“如果不加固、加高大堤。河水決堤在所難免。”

高順神色一片肅穆,滿臉凝重地向沮授道:“有什麼話沮授先生就請直言。只要力所能及高順無不從命。”

沮授道:“二十萬民夫需要抓緊時間搶修水渠,爭取在河水最大汛期到來之前疏通水渠。否則河水一旦形成倒灌。水渠便會被淤泥堵塞,如此一來二十萬民夫將近半年的辛勞就算是白費了!”

“嗯。”高順點頭道,“這個末將明白。”

沮授道:“所以,這河水大堤。還有南岸的萬頃小麥就只能交給將軍了!”

高順凜然道:“末將明白了!請沮授先生放心,只要高順還沒死,只要高順手下的兩萬大軍還沒有死絕,河水大堤就絕不會潰塊。河水南岸的小麥就絕不會被河水所淹沒!百萬移民就絕不會因為缺糧而鬧饑荒。”

“有將軍這一句話,在下就放心了。”沮授緊緊執住高順手雙手,動情地說道。“拜託將軍了。”

……

漢獻帝建安二年(189年)初,青州黃巾復起,裹眾五萬餘入兗州,殺任城國相鄭遂。又攻入東平國境內。沿途百姓多有望風景從者。只月餘,黃巾賊眾便發展到了十餘萬人。扶老攜幼殺奔濟北國而來。

濟北相鮑信認為黃巾賊缺乏糧草輜重、難以持久,勸兗州牧劉岱堅壁清野、據城堅守,如此不出數月便可以擊破黃巾賊兵。只可惜劉岱並沒有採納鮑信的策略,而是斷然率軍出擊,結果初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