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下馬跪伏於地,恭聲道:“願降。”
劉表憂心沖沖地向蒯良、蒯越道:“已經三天了,還是沒有訊息傳回!這個李催,究竟去了哪裡?”
李催所部雖然只有兩千人,可都是清一色的西涼騎兵!這對於騎兵嚴重缺乏的聯軍而言,無疑是用來抵擋西涼軍團的重要武力。所以對於李催的這兩千騎兵,劉表還是十分看重地,自然不希望其出事。
蒯越道:“李催很可能率部奔襲武關去了。”
“奔襲武關?”劉表將信將疑道,“李催只有兩千兵,而且都是騎兵,根本就沒有攻堅所需的器械,這仗怎麼打?”
蒯越道:“李催原是董卓舊將,武關守將傅燮也是涼州士族出身,麾下三千將士大多也是董卓舊部,他們中間或者存在聯絡也未可知。這次李催率部不辭而別,十有八九是武關守將傅燮要獻關投降,然後李催想要獨吞這份功勞罷了。”
“傅燮獻關?”蒯良凝聲道,“這會不會是詐降?”
蒯越道:“馬屠夫手下善謀者不多,沮授長於內政而不擅長謀略,郭圖雖然詭計多端可惜已經戰死,賈詡又向來與馬屠夫形影不離,此時自然也在穎川。除了這些人,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讓生性多疑的李催上當?”
劉表道:“但願傅燮是真降。”
蒯越道:“是真降還是詐降,很快就會有訊息了。”
“主公!”蒯越話音方落,忽有部將魏和疾步入內,拱手作揖道,“武關急報。”
劉表霍然起身。大聲道:“講。”
魏和道:“李催將軍率兩千騎兵奇襲武關,雖有內應開啟關門,卻被武關守將傅燮識破,兩軍於關內混戰一場、互有死傷。今兩軍仍於關內對峙,李催將軍譴快馬前來。請主公及許貢、陳紀三路大軍立即往援。”
“緣來如此。”蒯越擊節道,“看來傅燮即非真降,亦非詐降。”
劉表茫然道:“那是怎麼回事?”
蒯越朗聲道:“看來是傅燮地部將要獻關投降,不過卻被傅燮識破,才導致李催奇襲失敗、形成目前地僵持局面。”
劉表道:“那該不該出兵救援?”
蒯越道:“自然要救。若能一舉襲取武關,便可對關中、長安形成致命威脅,勢必牽制馬屠夫很大一部份人力、物力!將來討逆之戰勝利之後,朝廷論功行賞,主公亦是大功一件。如此美事。何樂而不為?”
“嗯,異度說的有道理。”劉表欣然點頭,向魏和道,“魏和,速去告知許貢、陳紀兩位大人,即刻前來大營議事。”
“末將遵命。”
魏和轟然應諾,施即轉身揚長而去。
馬躍據案而站,典韋凶神惡煞般侍立身後,句突、傅燮、李蒙、王方、胡赤兒、李肅、李催等人依次而立。
馬躍冷冷地環顧眾人一眼。沉聲道:“本將軍地話,諸位都聽清楚了?”
李蒙、王方等人急挺胸疾聲道:“都清楚了!”
“好!”馬躍點了點頭,沉聲道,“分頭行事!”
“遵命!”
諸將轟然應諾,紛紛離去,只有李催神色尷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剛才馬躍分派了所有人的任務,唯獨沒有給他分派任務。想想也是。李催才投入馬躍帳下不到一天,馬屠夫再雄才大略,也不敢委以重任啊。
所以,李催心中倒也沒有因此怨恨馬躍。
馬躍緩緩轉身。漠無表情地盯著李催,淡然道:“李催將軍。你說……本將軍該怎麼安排你才好呢?”
李催臉色一變,急跪於馬躍腳下顫聲道:“末將別無所求,只求將軍給條活路。”
馬躍淡淡一笑。嘴角緩緩綻起一絲清冷地殺機,說道:“本將軍什麼都可以給你,唯獨不能給你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