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軍營裡疾馳而出,衝到點兵臺前馬背上的武將才狠狠一勒馬韁,胯下地坐騎頓時人立而起,前腿凌空一陣劇烈的踢騰,硬生生剎住了前衝之勢。
“堂!”
嵌有馬蹄鐵的馬蹄從空中重重踏落,竟似一記重鼓狠狠地捶在蔡邕、糜竺、糜芳等人的心坎上,這些關東士族平素都沒怎麼見過真正的西涼鐵騎,這時乍一看如此高大的駿馬、如此精湛的騎術,臉色立刻就有些變了,呼吸也開始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
馬背上,許褚身披重甲,銼然抱拳道:“末將許褚,參見主公!”
“嗯。”馬躍輕輕領首,大聲道,“演武開始!”
“末將遵命!”
許褚轟然應諾,急策馬回頭,舉起狼牙鐵錘往遠處地平線上狠狠一引,倏忽之間,前方天際便傳來了隱隱的雷聲,蒼茫地地平線上,似有煙塵漸揚漸起,肅立在點兵臺上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腳下的高臺正在輕輕地顫動。
“轟~~”
馬頭攢動、鐵蹄翻騰。
整整一千騎全裝慣帶地重甲鐵騎正以慢速向著點兵臺緩緩推進,那一色的黝黑鐵甲,在碧藍蒼穹以及灰黃地面的雙重映襯下,竟然顯出格外詭秘的凝重,還有那一枝枝直刺長空的騎槍,更是散發出令人窒息地幽暗之色。
便是空氣都似凝滯了一般,透著令人窒息的壓抑。
“嗷嗚!”
騎兵方陣距離點兵臺還有百步之遙時,許褚突然再次高舉狼牙鐵錘,往空中重重一頓,同時引吭大喝一聲,緩緩前進的重甲鐵騎便嘎然而止,在校場上肅立一片、鴉雀無聲,當那潮水般地馬蹄聲突然消退時,魯肅等關東士族甚至還有點不能適應這突然的變化,耳膜仍然在嗡嗡作響。
許褚舉手往臉上輕輕一撫,頭盔上的鬼臉面罩霎時落下,將許褚的整個臉龐都罩在了冷森森的鬼臉面具之後,只有那兩道狹長的眼窟裡,流露出令人心悸的殺氣,許褚雙腿狠狠一挾馬腹,大喝一聲,催馬來到了騎兵陣前。
“錘錘錘~~”
綿綿不息的金屬磨擦聲中,重甲騎兵們紛紛拉下了頭盔上的臉罩,倏忽之間,凡人血肉的嘴臉已經被一張張冷冰冰的鬼臉面罩所取代,從這一刻開始,他們不再是人類,而是一具具裹以鐵甲的冷血殺手。
鬼臉面罩所覆蓋的不僅僅只是臉龐,還有將士們的慾望、恐懼甚至
“嗬!”
許褚輕輕策馬,胯下駿馬放開四蹄,向著點兵臺開始小跑,倏忽之間,許褚身後嚴陣以待的一千重甲鐵騎也紛紛策馬前馳,向著點兵臺緩緩逼近,彷彿遠在天邊的隱隱雷聲再度響起,搭建得並不堅固的點兵臺也再次開始顫抖起來。
“哈!”
許褚突然大喝一聲,胯下戰馬逐漸開始加速,身後的一千騎兵也同時開始加速,原本直刺長空的一千枝騎槍也開始向前微微傾斜,向著點兵檯筆直地碾壓過來,馬屠夫久經沙場還能巋然不動,可身後的蔡邕、甄逸、糜竺等關東士族早已經體如篩糠,其實蔡邕他們並不怕死,他們只是控制不住這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戰慄!
“嗷~~~”
當許褚那一聲驚雷般的暴喝壓下潮水般的蹄聲,清晰地傳進點兵臺上所有人的耳膜時,整整一千騎重甲鐵騎同時將手中的騎槍壓了下來,頃刻間列成了一排森冷的槍林,就像無數頭惡狼,向獵物同時亮出了它們猙獰可怖的獠牙……
“轟轟轟~~~”
連續不斷的撞擊聲響起,預先佈置在校場上的“草扎關東兵”頃刻間被撞得往後倒飛而出,許多“關東兵”人在空中,便已經被鋒利的騎槍刺穿了身體,可它們手中的兵器卻根本無法對厚重鐵甲保護起來的涼州重騎造成任何傷害。
涼州重騎就像一排排鐵甲怪獸,無情地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