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怪乎人家臉色不好看!
只是,王真靈在意麼?
根本就不在意!
他又不是來真正當官,或者說王真靈的目光只是在於為官為吏的超凡力量之上。
護送王真靈的馬車返回,那嗇夫三老又和王真靈不鹹不淡的客氣幾句,便自散去辦公。
只有屬於遊徼上下的亭卒,跟著王真靈,來到亭部之中,遊徼辦公的院子之中,奉上各種文件冊子。
將上一任遊徼的各種工作,還有力量交接給王真靈。
這一切大都是一個叫做祝河的文吏負責,此人倒也能幹,一切都是井井有條。
將各項工作都跟王真靈一一交待清楚,辦完的,沒有辦完的。
最後方才道:“王君,遊徼負責一鄉治安。手下除了亭部之中的十個亭卒之外,關鍵時候還能命令各里百姓青壯幫忙……”
王真靈微微點頭,當日他幫著真雲子逃亡的時候,就曾經被一群青壯百姓伏擊。
也虧得真雲子手段高強,很辣,將那些百姓殺光。
要是換了其他人,說不得就要被那些青壯一擁而上給捆了。
所以,這些青壯百姓,也是一股很強的維持治安的力量。
“對了,上次聽說成天道的妖人傷了幾名青壯百姓,後來如何了?”王真靈問道。
“此事正要等遊徼上任來處理,那成天道的妖人實在可恨,殺傷了我七八名百姓。這些百姓都是聽從官府的調遣,圍殺那妖人才至此,按理說官府應該撫卹的。只是前任遊徼大人不幸遇害,這事情就拖了下來……”
“這種事情怎麼能拖,”王真靈道:“此事於情於理,官府都要儘快撫卹,從重撫卹,如此那些百姓才會不懼怕危險,樂於為官府效力。”
作為當初的王真靈來說,當然是討厭這種力量。
但是對於現在的王真靈來說,自然是手中掌握的力量越強越好。
誰也想不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轉的這麼快!
當初王真靈是被追殺的,而現在卻是已經成為了主掌這種力量的人!
這祝河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他是前任遊徼的親信,也是鄉嗇夫的人,自然對於王真靈這個新上任的遊徼敵視。
開始的時候這般配合,不過就是準備等著現在挖坑把王真靈給埋了。
現在看著王真靈起高調,他就恭恭敬敬地答道:“遊徼說的是,只是撫卹之事還要縣廷才能做主,我們鄉亭卻是做不得住的。”
這種事情,按照正常程式,應該是王真靈這個遊徼報給鄉嗇夫,再由鄉嗇夫報請縣廷。
這樣,王真靈就要透過鄉嗇夫,而鄉嗇夫就可以拿捏王真靈一下,給新上任的這位遊徼來記殺威棒,讓他有苦說不出。
當然了,如果以後王真靈服軟了,事情還好說。
要是王真靈不服軟,這種小刀子割肉的手段多的去了,總有一天讓王真靈哭的。
王真靈冷笑一聲,一眼就看出了這貨外表忠厚,內藏奸猾,道:“此事我自然會爰書給縣尉處置,你就不用管了!”
“這……”
祝河大出意料之外:“此事怕不妥吧……”
從程式上來說,這肯定不妥。
只是有人的地方,程式這種東西就變得彈性極大了。
如果換了其他地方,這種事情不報給縣令,報告縣尉,怕是縣令都要發火生氣。
然而整個丹陵誰不知道,新上任的縣尉來頭極大,是來這裡鍍金的。
而王真靈又是陳縣尉徵辟的手下,直接報請縣尉,也說的過去。
“嗯,有什麼不妥?難道是你有本事解決?”
這祝河頓時不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