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心的某個地方不時地散發出一股不死心的隱隱期盼……”
張煙也是我的好友,我們時常用嘴指責世間的不公,用筆傾訴內心的悲傷。臨近高考時,她給我寫了一封信,信中說:“現在開始懂得感恩,開始不再怨恨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上,開始想有一天我走的時候,會不會有人記得我。精神世界裡有最脆弱的幼稚的一面,但都是真實的,是自己可以容納的欣賞的。長長的一段時間裡想我的出口在哪裡,很多青年作家不厭其煩地寫著青春,那些長大的人輕易對一個階段下結。每個人的青春時代長短不一,面貌也不盡相同。我們,你們,他們,各自站在不同的地方,有相同的心緒。陽光與黑暗兩兩相望,終可達彼岸。我相信彼岸,相信可以從這裡過渡到那裡,這個迴圈的過程走到最後是個圓圈……”
認識一個新朋友其實並沒有想象的難
晚上長時間的失眠使得我到翌日中午才姍姍起床,梳洗完畢我挎著包出校門吃了頓酸辣土豆絲,又在校園裡溜達了一圈。陽光漸漸毒辣,我返回宿舍時已是下午三點。
當我頂著厚厚的黑眼圈埋頭走向鋪位時,被眼前一大團黑影鎮住了腳步。我抬頭看去,不禁遲疑了:睡我上鋪的女生正坐在我的床上半是猶豫半是討好地看著我,嘴幾度張了張,像要開口說話,卻終於沒說出來。
我皺眉看向她,示意她讓開。見對方沒能理會我的意圖,依舊坐著一動不動,我不得不開口:“不好意思,那是我的鋪位。”
女生受驚似的從床上彈了起來,不自然地看著我笑了一下,遲疑了一會兒之後走開了。我冷著臉走過去,就勢躺到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眼睛盯著頭頂嗡嗡作響的風扇。許是昨晚睡眠不足,今天情緒有點紊亂。宿舍裡安靜極了,無人交談,每個人都低頭做自己的事,氛圍甚是詭異。
“嗨,美女們!我叫陳菲,張老師要我通知大家立刻去操場集合!”一個女生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打破了室內詭異的靜謐。我把自己置身事外,饒有趣味地看著因陳菲的話鬧騰起來的室友們。
A:“出什麼事了?為什麼要集合?”
陳菲:“因為要跟大一新生說明軍訓的一些事項。”
B:“軍訓?不是吧,這麼熱的天……”
陳菲:“……”
“陳菲,操場在哪兒?”我上鋪的女生也湊進了熱鬧裡。我一直將目光放在她身上,對她甚是在意。
“出了宿舍樓一直往右走就可以看到了。我還要通知其他人呢,就不多說了,先走了,拜拜!”陳菲擺了擺手,又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
“走啦走啦。”宿舍裡的人邊說邊陸陸續續地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了我和我的上鋪。
我的上鋪走到我身邊,笑容靦腆,這讓一直以第一印象看她的我有點小吃驚,以為她是個很玩得開的爽朗的女生,她對我說:“我們一起走吧,不然遲到了就不太好了。”我聽了心裡不禁一熱,她是第一個主動與我說話的女生。我知道我外表看起來並不溫和,這不是我說的,是別人評價的,他們說我周圍散發著一定的低溫,叫人不得靠近。我好多次仔細看過鏡子裡的自己,是個文靜的姑娘,眉眼溫和。
我回她一個笑,道:“好啊。”女生順勢挽過我的手,我的肢體瞬間僵硬,估計她挽男朋友的胳膊成慣性了。
你以為我會像之前對待男生那樣冷冷地抽回手就大錯特錯了,男生和女生當然要分開來對待,對待女生要溫柔,拒絕的時候也要小心留有分寸。我一直偏心喜歡女生,從小長大我周圍都是同性朋友,對女生好於我而言很正常。我經常有保護柔弱女生的衝動,愛欺負女生的男生讓我不齒,在我眼中他們和孬種沒兩樣,因此我和男生的關係一直有點微妙。
教室裡人滿為患,我和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