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叩見皇上,皇后娘娘!」花嬤嬤把人引進來,立刻跪倒在地上行禮。
周氏一看大家都跪了,拉著季長櫻『蹭蹭蹭』跑到了季豐收的後面——
蹲了下去。
感覺到後面的動靜不對,季豐收扭頭一看,差點嚇得厥過去。
立刻把上半身伏在地上請罪:「請皇上恕罪!草民··草民的妻子,腦子···腦子有些···」
季豐收磕磕巴巴只恨自己平時讀書少了些,不知道該用什麼委婉又能讓人明白的詞彙來形容周氏這個情況。
「異於常人!」季長川看到親爹結巴巴的開口,立刻接過話語,「我娘簡單直率和平常人有些許不同,還請皇上大人有大量,寬恕了她!」
明德帝眉頭緊皺,看著周氏的眼神有些怪異。
來之前江千若沒有說過周氏的情況,此刻看到她這樣行禮,明德帝不知道該說她大膽,還是該說她,腦子缺根筋。
不管心裡都是怎麼想的,他從沒見過有人當著他面就敢這麼不敬的。
木已成舟,季長櫻也跟著一起蹲在地上裝傻沒動。
久久沒聽到皇上發話,季豐收和季長川兩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在外面江千若一向給明德帝面子。
見他這麼久不說話把人嚇到了,悄悄的伸出手在明德帝的手臂上擰了一圈,明德帝倒吸一口冷氣,才開口:「你就是,周月?」
周氏抬頭看了他一眼,疑惑的問:「你見過我?」
週一刀他們的身子忍不住晃了晃,心頭一陣絕望。
腦子也開始控制不住的亂想,要是皇上發現月兒的腦子有點問題,會不會認為這是恥辱乾脆不認了,將他們全都給『咔嚓』了好抹掉這汙點···
明德帝讓人調查過季豐收一家的訊息,當然知道周月的性子和常人有些不同,但是真見了面,還是被周月這耿直的說話方式給驚了一下。
他神情溫和了一些,看著周氏:「起來吧。」
周氏沒動,看著季豐收臉上有些糾結。
明德帝看到她這副神態,臉沉了一些:「都起來回話!」
跪的時間太久,季豐益他們起身的時候身子打了個晃,很快就穩住了身子。
「當年的事情如何,朕已經瞭解過,其他人先退下,你、一家四口留下來。」
明德帝伸手指了一下季豐收,擺擺手讓其他人出去。
季豐益和週一刀擔憂的看了他們一眼,跟著其他人一起退下。
等人都走完,明德帝臉上的表情才柔和了一些,看著周氏,又看了看季長櫻:「你們上前來。」
周氏拉著季長櫻往前,把自己的臉抬的高高的,左右換著方向給他看:「怎麼樣?我是你們丟的孩子嗎?」
明德帝看著一雙和皇后相似的眼睛,眼神乾淨的如同稚童,他故作嚴肅:「如果不是,你打算怎麼辦?」
周氏嘴角下撇,有些不開心:「不是就不是!反正要認的是你們,不認的也是你們···」
明德帝被她這直率的話逗的哈哈大笑,整個花廳的氣氛驟然一鬆。
「你這孩子腦子是直的,就不怕當著我的面說這些,治你的罪?」
「我說的又沒錯,你治我啥罪?說實話的罪?」周氏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哈哈哈哈!」
明德帝又笑了起來,江千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才看著她們關心的問道:「在這裡住的怎麼樣?吳伯和花嬤嬤有沒有為難你們?」
季長櫻搖頭:「吳伯和花嬤嬤很照顧我們。」
明德帝轉頭看著自己的孫女,表情更加柔和。
她不僅長相和皇后有幾分神似,就連神力也是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