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一張臉皺成了苦瓜。
季長櫻已經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出發了。
她之前那身被刀子劃破,寒風好像刀子在刮一樣,讓人寒到了心底。
「我走了,你們看好這裡,趁著現在對方還沒空搭理我們,不管是想辦法躲起來也好,還是埋了親人也好,大家趁著現在抓緊時間。」
季長櫻說完就走。
兩匹馬早被她收到了空間裡,要不然早就被那些蠻子牽走了,哪會等她回來。
村長他們沒見到這麼爽快的人,說走就走不帶給人反應的。
「癟犢子!」
一群人急的直拍大腿,抓緊去喊人去了。
「回來!」
季長櫻腳上動作很快,內力附著腿上一口氣跑出去了一段距離。
把自己隱身之後,稍作停留就朝著縣城的方向去了。
追出門就不見人的村民轉身回到了季家,看著沉默的季氏忍不住諷刺道:「你們這麼多人就眼看人一個小姑娘出門送死?就這還一族呢?」
季氏的人沉默著沒人出聲。
如果可以他們也不想,但是他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沒季長櫻的身手好。
而且他們向來攔不住她。
「一個個啞巴啦?老子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人,平常裝的跟什麼似的,一到關鍵時候就慫!呸!」
小田村的人有些看不上季氏他們。
胡氏一家全都沉著臉,沒有出聲。
村長皺眉:「好了,人跑都跑了說這有啥用?來幾個人去那邊看看情況,如果情況不好伸手拉一把,說不定還能救一救。」
「現在渡過難關才是正事,其他的都先放一放。」
村長發了話,其他人撇撇嘴這才商量著誰去。
任東南起身:「我去看看吧。」
村長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問題,一個瞎子說他去看一看?
果然不等他開口,旁邊有人憋不住開口了:「長眼了嗎?你一個瞎子怎麼看?等你走到出事的地方,估計那姑娘身子都涼透了。」
任東南手一甩,一把小刀就插到了那人的髮髻上。
周圍一下子靜了,只剩下了咽口水的聲音。
任東南臉上露出了幾分滿意的表情,轉頭看向村長的方向:「可行?」
村長緊張到咽口水:「行行行!您肯定行!」
胡氏眼睛一亮:「我這就給你燉肉去!」
任東南滿意的點頭,身形一晃人就沒了蹤跡。
「嘶」
一片抽氣聲傳來,頭髮被插刀的那個人抖著手把頭上的小刀取下來:「娘··娘啊!我們遇到高人了!咱村……牛哇!」
——
任東南沒多久就到了村口,但是一點兒動靜都沒聽到。
有些疑惑的喃喃自語:「難不成換了路?」
可是他一連轉了幾個方向,都沒聽到任何動靜,甚至就連空氣中的血腥味,也是從村裡傳來的。
「這姑娘··真奇怪啊···」
——
一晚上四處奔波著殺人救人,讓季長櫻變得極度疲憊。
她本想追上去補刀,結果精神力探察了一番,到處都沒見到那個藍眼睛的男人。
皺了皺眉,她走到無人的地方把珍珠放出來,騎馬朝著縣城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她都沒敢放鬆警惕,把精神力縮小到方圓三里內。
事情果真如她所想,陸陸續續看到了幾個村子,情況一個比一個慘烈。
她的心也逐漸沉了下來。
一個時辰前。
季豐收在季豐益的介紹下,還真在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