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小可,她被歐競天帶到身邊後,這輛小車便被沒收了,如今若沒有歐競天的允准,想來也是不會有人能夠將之拿出來的。
“我們帶你去見個人!”陶小桃彎腰將慕清妍抱上小車,笑道,“你每天窩在這裡,想必也悶得很了!”
阿智向歐競天躬了躬身,歐競天略一點頭,又道:“她畏寒,給她拿上披風和那張紫貂毯子。”
阿智躬身應了,推著慕清妍,旁邊跟著蹦蹦跳跳的陶小桃,向旁邊的院落走去。
這一重院落中住著幾個侍女,院子正中有一個巨大的水池,是侍女們平日用來浣洗衣物的。阿智來到水池旁,在一處不起眼的稜角上輕輕一磕,水池邊上露出一個地道。
陶小桃一邊從懷裡掏出一顆夜明珠拋了拋,一邊撇著嘴道:“你們富貴之家都是屬耗子的!好端端的地面生活不過,非要打地道戰!”
阿智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若是當耗子可以避過生死大劫,當耗子也沒什麼不好。”
陶小桃瞪了他一眼,卻也沒有反駁,乖乖走在前邊,舉著夜明珠照亮。
阿智一邊走一邊指點路途,走了半個時辰,才出了地道,地道外也是一個小巧的院落,三間正房,院子裡種著一棵桂樹,此刻成串的桂花都打了花骨朵,在綠油油的樹葉間如同簇簇珍珠米,有淡淡的清香飄灑。
桂樹下有一張躺椅,躺椅旁是一個木馬。
房間裡隱約有孩童的笑鬧聲,女子溫柔的低哄聲,甜蜜而溫馨。
慕清妍微微一怔,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智帶著一抹微笑,輕輕一擊掌。
屋子裡那女子便輕聲哄道:“妞妞乖,孃親出去看看是誰來了。”
慕清妍只覺得這女子聲音極其耳熟,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這時,門一開,一個梳著簡單婦人髮髻,穿著素淡衣裙的女子出現在門口,一見來人,面上驚異之色掩飾不住,低低呼道:“是你?”
同時,慕清妍也脫口而出:“是你?”
那女子原來正是早已該死去的朱若敏。
朱若敏只是微微一愣神,便又向著慕清妍福身一禮:“民婦見過王妃娘娘,見過智大人、陶姑娘。”
阿智擺了擺手,陶小桃點了點頭。
慕清妍上下打量朱若敏幾眼,見她身材比之兩年前豐腴了不少,臉圓團團的,倒十分紅潤,顯然日子過得並不艱難,但她如何沒有死?屋裡的孩子又是誰?照理說,朱若錦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的,即便她會犯,朱大夫人也不會讓她犯。
朱若敏已經含笑道:“如今雖然只是初秋,天氣也涼了,王妃裡面請,有些事說來話長,可莫要凍壞了王妃貴體。”
阿智推著慕清妍進到裡面。
慕清妍閃目一看,這三間房雖然並不十分寬大,但收拾得十分整齊乾淨,生活用具簡單而齊備。堂屋地上還擺著風車、撥浪鼓等幼兒玩具,一個小小的女童從內室悄悄探出頭來。
那女童膚色白皙,眉目與朱若敏極其相似。
慕清妍目光又閃了閃,這女孩不就是歐漓月嗎?那日歐漓月不是已經……那是她親眼所見,怎的又活生生出現在面前了?
面對她疑惑的目光,朱若敏伸手抱起女兒,含了一抹笑,輕輕拭去女兒嘴角邊一點涎水,輕聲曼語道:“王妃,我去年才知,我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妄。你看看這個孩子,她是我的女兒,不是王爺的。”
慕清妍一愣,糊塗了。
朱若敏笑的苦澀:“我不會騙你的,要知道我心底一千一萬個希望這孩子是王爺的,因為只要是王爺的,雖然和我一樣仍舊是庶出,但畢竟出身皇家,身份要高貴得多,以後不必再走我的老路……”她垂下眸子,神色黯然,密密的睫毛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