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況且他身邊還有一個謀略超群的紫茶壺姜望。再者,退一萬步講,倘若你真有個三長兩短,你師父他老人家又怎會真心支援於他?”
如此看來,這根本就是個荒謬的邏輯、愚蠢的舉動。試問,對於一個亟需得到支援的人,又豈會輕易樹敵。
對於赤練蛇王,海寶兒自然不會告知,紫茶壺姜望就在平江遠身邊,替他出謀劃策。與其說是瞭解平江遠,倒不如說是深知紫茶壺姜望。
赤練蛇王緩緩點頭,方才說道:“若你所言屬實,那現今,只存一種可能,欲追殺於我的,乃是另有其人。”
可海寶兒心裡卻暗自琢磨:“紫茶壺啊紫茶壺,好一招‘以進為退’!透過派人追殺赤練蛇王,看似把矛頭對準自己,實則是將懷疑的物件轉向平江苡。畢竟當下此事,無人會信,確為平江遠所為。不過,我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後面的事,全看你的表現了。”
就在海寶兒思索之際,風媒堂主古介匆匆趕來。他見到赤練蛇王時,明顯一怔,旋即恢復常態。遲疑片刻後說道:“海長老,海上來信,門主要您一同過去商議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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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寶兒點頭應道,而後對著赤練蛇王說:“前輩,您在此安心調養便是,絕無人膽敢前來肆意挑釁。”言罷,便匆匆跟著古介出門而去。
此時書房內,老把頭手持一封信件,眉頭緊蹙,似是碰上極為棘手的事。
海寶兒邁步走近,急切問道:“門主,何事讓您這般焦心?”
老把頭回頭,將信件遞予海寶兒,同時解釋道:“平和那邊,有動靜了。據風媒堂密報,近日,魔鬼和落日海盜團對其他實力較弱的海盜團大肆侵犯兼併,分東西兩路,已佔領東萊附近數十個島嶼,似有圍島態勢。”
“竟如此之快?那海花和蟹峙豈不是在劫難逃?!”海寶兒面色驟變,匆忙再度確認信件內容。“呃……怎會如此?主張圍島的人,竟是五頂山人?那平江遠派人追殺赤練蛇王,莫非別有深意?!”
老把頭卻搖頭否定:“凡事不可只看表面。若平江遠身邊的信件傳不出來,那麼這封信與赤練遭遇追殺的事,又怎可輕易相信!”
海寶兒聽聞,心中急速籌思,忽然眼前一亮。“難道說,圍島與赤練蛇王的事,皆為假象?”
老把頭先是點頭,而後又搖頭,道:“或許赤練確實矇在鼓裡,但苗潛那老匹夫必定難辭其咎。”
這一番對話,令一旁的古介如墜雲霧。他撓了撓頭,滿臉困惑地問:“門主,海長老,怎的你們所言,屬下一句都不明所以啊?”
海寶兒呵呵一笑。“聽不懂正常,其實我起初也未明白,但門主剛才提及紫茶壺姜望無法傳信回來,還有赤練蛇王執意逃往武朝,這一切就都豁然開朗了。”
古介雙手一攤,一臉尷尬,顯然仍是一頭霧水。
“紫茶壺姜望無法傳信,意味著整個二王子府都被嚴密監視。赤練逃往武朝,是在向我和寶兒暗示,平和兩位王子的內鬥,乃是平和國君有意縱容。而海盜圍堵東萊島的訊息傳來,是要警告寶兒莫要插手,旨在讓兩位王子自相殘殺。”老把頭解釋道。
古介嘆息一聲,“可……這世間,哪有父親盼著自己兒子以命相搏的道理?”
海寶兒也無奈搖頭:“平和國君,是想借此方式,選定接班人吶。”
或許在平和國君平江門的心中,真正的平和儲君,當是一個殺伐決斷、六親不認、心狠手辣且有勇有謀之人。
“那豈不是意味著,東萊島當下暫無戰爭憂患?”古介恍然大悟,稍稍鬆了口氣。
海寶兒點頭贊同,接著道:“東萊島短期內暫無危機,可這不代表日後亦無危機。倘若平江遠和平江苡久決不出勝負,平江門恐會以此為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