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身相迎。“武朝太子駕臨我國,未能遠迎,實乃罪過。”平江苡含笑說道。
“大王子客氣,此次前來,乃顏將軍從中斡旋。所談秘事,顏將軍自不可缺。”武承煜直言不諱。
平江苡微微點頭,心領神會。而後請武承煜與顏推入座,並親自倒茶。“武兄,客套的話無需多言。既然我等三人齊聚於此,那便直言不諱,莫要拐彎抹角。”平江苡鄭重提醒。
直言不諱,即直談條件。
武承煜爽朗一笑,“平江兄果真是豪爽之人。既如此,我也不拖泥帶水。直說吧,欲讓我如何配合你?”
平江苡沉思片刻,似下重大決心,鼓足勇氣道:“聽聞與武兄同來者,尚有幾萬舟師。我的想法甚是簡單,‘進皇大典’當日,望武兄的舟師需於東萊海域巡防警戒。”
巡防警戒,本無可厚非。畢竟,武朝舟師之職責,乃保東萊島安全。
然,這個時間點卻選得不合時宜。試想,平和國君“進皇大典”當日,武朝舟師如此大動干戈,無論從何種立場與角度觀之,皆有挑釁之嫌與警告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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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與宣戰,又有幾何差別?
武承煜聽了平江苡的話,陷入沉思。遂眉頭緊鎖,疑惑問道:“平和兄,如此行事,我武朝有何益處?”
平江苡輕抿香茗,漫不經心地說:“助我更進一步,往後平和與武王朝便是兄弟同盟。當然,若武兄拒絕,亦無不可。只怕屆時東萊島仍會對我平和俯首稱臣。那時,武朝舟師便再無駐守的理由了。”
這話並非威脅,亦非玩笑,而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武承煜思忖良久,覺其有理。一旦平和國君進為皇者,於道義上便可與武皇身份等同,平起平坐,共承天命。
只不過,一在東,一在西;一佔海,一居岸。
“平和兄,此事非同小可,我需認真考慮你的建議,並秘報父皇聖裁。但,若依你所言行事,於我個人又有何好處?”武承煜饒有興趣地問。
平江苡放下茶杯,緩緩起身,來到武承煜面前,而後繞房一週,隨意指點,嘿嘿一笑道,“武兄,一旦事成,我這屋內諸物,只要你瞧得上,皆可拿去。”
這是一句暗語。
意為若助其成事,但凡平和的好物,只要武承煜開口,平江苡皆能相送。
這一舉動多少有些賣國求榮的意味。
武承煜滿臉不可置信之色,目光在平江苡身上停留片刻,又略帶玩味地掃了一眼旁邊的顏推,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哈哈,平和兄莫開玩笑,我武承煜絕非奪人所好之人,對這些尋常之物,實難提起興致。”
嗯?!
武承煜此舉分明是在裝傻充愣。
平江苡見狀,忙向顏推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圓場。顏推心領神會,急忙問道:“太子殿下若有其他訴求,不妨直言。”
武承煜亦站起身來,神色鄭重地說道:“二位應知,我有一位亦師亦友的少傅,他心繫東萊與海花二島,且為挲門長老。所以,我的要求僅有一個,那便是無論何時何地,平和皆不得對這三方勢力出手。切記,這是我個人訴求,亦是底線所在。”
顏推與平江苡迅速對視一眼,平江苡微微頷首示意。
顏推立刻開口:“太子殿下的要求,我們自當審慎思量。此事幹系重大,容我們仔細商議一番,再給殿下答覆。”
武承煜雙手抱胸,下巴微微揚起,氣場十足:“好,本太子便給你們時間商議。但你們需清楚,此事於我而言,絕無半分退讓餘地。”
言罷,武承煜瀟灑轉身,踱步至窗邊,負手而立,靜靜等待他們的決定。那挺拔的身姿,在訴說著他的倔強。
平江苡與顏推壓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