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解釋一下押送車的事情?”劉建軍毫不客氣地問道。
“天啊。”吳建國好像捂起自己的嘴,以表示對事情的驚訝程度。“你們不覺得這事太荒誕了嗎?”
“荒誕?”王凱反問道。
“誰會想到押送車會出現意外?”
“不是意外,而是計劃。”王凱一字一句地說道。
“計劃?誰計劃?你憑什麼這麼說?”吳建國激動得站了起來。
“憑什麼?別忘了卡是你設的,設卡的警察也是你的人,發生事故的也在你的地盤上,難道你不想解釋解釋?”
“我解釋?”吳建國大聲反駁,“要知道當時押送車上還有你的人。”
“可押送車是你的,開車的警察也是你的人。如果沒人在車上動手腳,又怎麼可能開啟手銬,砸碎鋼化玻璃,挾持我的人?”
“挾持?”劉建軍也是一聲驚呼。他聽過吳建國押送車事故的彙報,但只是聽說嫌疑人逃跑了,根本不知道跟嫌疑人在一起的,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線索。更為離譜的是,嫌疑人居然還挾持了警察?
這太不像話了。自己治下的警察所所長,居然私下暗通嫌疑人?劉建軍怒不可遏,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吳建國,這是怎麼回事?”
吳建國臉色脹得通紅,“我的人沒做錯什麼,這是他的誣告。”
“你是警察,誣不誣告得靠證據說話。”就在這個時候,劉建煙又下了一個決心,明天就得打個報告,讓吳建國馬上離職。不,現在就離職。
劉建軍嘆了一口氣,將後背躺在沙發椅上,用手揉了揉太陽穴,“吳所長,聽說你這兩天頭痛病又犯了?”
“頭痛病?我沒有生病。”吳建國大吼。
“生病的症狀還有可能是大吼大叫。”劉建軍說道,“對,就是你剛才這種症狀。吳所長籤於你目前工作的狀況和身體狀況,我建議你還是回家休息幾天。”
吳建國黝黑的臉上泛著紅光,雙眼圓睜,看了看王凱,又看了看劉建軍,忽地笑了起來。先是吃吃低笑,然後呵呵高笑,最後哈哈大笑,直到笑得前仰後合,直不起腰。
“你沒權利解除我的職務。”吳建國抹了一把笑出的淚水。
劉建軍盯著吳建國,一言不發。
“只有警察局局長才能任命。”
劉建軍依然沒有說話。
“或者我自己才能決定想幹或者是不想幹。”
在邊上的王凱嘆了口氣,“吳所長,別忘了你只是因為生病而休息幾天,並沒有解除你的職務,也沒人說你不想幹。還有一點得提醒你一下,地方警察所接受的是雙重領導,任職命令雖說由上級警察局出具,但地方行政長官也有建議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