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這事我的確忙忘了。”李浩然聳了聳肩。
“所以,我向你道歉。”李浩然說道。
“不用。”陸初把水盆放回到原處,連眼皮也沒抬一下,擺了擺手,意思是這裡不歡迎陌生人,李浩然可以走了。
李浩然當然不能走,所以他還站在原地沒有動。
陸初抬頭看了李浩然一眼,輕聲“咦”了一聲,表示很驚訝。
李浩然笑道:“你應該明白我來這裡的意思。”
陸初“嗯”了一聲,拉開門邊,找到一把一米多長的大砍刀,走向門外的野豬。
李浩然覺得有些鬱悶。陸初這一聲“嗯”是代表知道,還是不知道?但他無奈,只能跟著陸初走了出去。
“你知道的,”李浩然輕咳一聲,開始表達自己的來意,“我們需要你。”
陸初拎起大砍刀,一刀朝野豬的肚子捅了進去。大砍刀確實很鋒利,刀身沒入豬身,毫無聲息。
“我們在風格賓館栽了個跟頭,死了兩個人。”
大砍刀沿著野豬下身,開始滑動。腥紅的肉皮在雪白的刀刃下瘋狂湧動,一大堆五顏六色的內用髒迫不及待湧了出來。
現場瀰漫著更加刺鼻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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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屎殼郎殺手槍法精準,而且還擅長各類炸彈的製作。”李浩然忍住捂緊口鼻的衝動,繼續說道:“不僅反偵查能力強,而且野外生存能力更強。目前,我們已經得知他跑到野人山。那是一片原始森林,很多人跑到野人山,結果不小心就永遠留在那裡。你有沒有看過新聞?前一段時間,還有一支驢友隊在深山裡失蹤了,動用全市所有的救援隊伍,結果五天以後才發現了他們,隊員因失溫全部死亡。”
一隻大手抓住了一大坨內臟,大砍刀只是隨便一刀,就將那團內臟絲滑地從軀幹分離。內臟扔到邊上的一個大桶裡,兩條又瘦又小的中華田園犬爭相分食,滿嘴的血腥。
“我們打算成立一個專門的緝捕小組,對屎殼郎兇手展開緝捕,但由於此行需要深入野人山原始森林,同時面對的是一個極其殘冷的退役軍人,所以我們需要一個有經驗、有能力的專家,你覺得呢?”
大砍刀依然沒停下,剖開豬肚,取出內臟後,又沿著豬頸處,轉了一圈。頭與身很痛快地分離。速度很快,下刀很準。快到李浩然還沒完全看清,豬頭已被扔到大桶裡。
可豬頭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兩條小狗根本沒能力吞嚥到自己的肚子裡。小狗將豬頭拱到一邊,繼續爭食內臟。
李浩然以為陸初根本沒興趣,或者是說對重新啟動第二調查組沒能把陸初納入組內有那麼一丁點的意見,心中在想要不要讓退役軍人管理部門以單位的名義勸說陸初時,沒想到陸初忽地站直了身,並且端直了大砍刀,指向李浩然。鋒利的大砍刀,刀身沾滿了溫熱的血液。刀尖上還掛著一大塊帶皮帶毛的肉。還未凝固的血液沿著又粗又長的毛往下滴。
“你知道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
“淋巴肉。”
“淋巴肉?”
“我最討厭害人的東西。”陸初沒有回答,只是將刀一揚,那塊淋巴肉準確地飛進了桶裡,嚇了兩條小狗一大跳。待小狗看清是大塊的鮮肉之後,立馬又撲了上去。
李浩然忽然想起上半年鬧得沸沸揚揚的淋巴肉事件。淋巴肉長滿了在淋巴,人吃了一定會生病,但有些商家居然把淋巴肉當成五花肉,預製成了菜餚,擺上了人們的餐桌。
這的確很可恨。太可恨了。害人的東西。
拋開工作不談,李浩然開始有點喜歡悶聲不太響的陸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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