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就是不好。”賀衡恩的聲音帶著半分冷氣,讓人無法分辨情緒好壞,直視過來的眼神風平浪靜,卻無端帶著鋒芒的警示,,程箏往後縮了一下,沒敢張嘴。
許是律師做得久了,看誰都像個殺人犯。
叫程箏也快忘了他從前的樣子了。
賀衡恩在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兩盒膏藥:“記得還我。”
“……哦。”
—
客廳很安靜,李司佑可能早已被賀衡恩趕上了二樓。程箏回到房間,坐在床邊端詳起膏藥的藥盒,最後老老實實地撕開了包裝。
他給自己的兩個手腕和脖子都貼上了膏藥,一股淡淡的藥香飄散在空氣中。
是比他買的便宜膏藥強哈,味道都好聞多了。
程箏也搞不清楚李司佑的飲食,不知道早飯該做點什麼,雖然他和賀衡恩的關係是不錯,但自己只是個打工的,不能因為他們關係好就不把李司佑當回事。
因此他特意早起了半個小時,專門花時間來研究早飯的新花樣。
湊巧的是,煎雞蛋時,又有一滴油濺到了他的手背,還正好和另一塊平行。
……
程箏自認倒黴的去沖涼水,或許他這幾天出門都要注意會不會踩到狗屎。
賀衡恩和李司佑前後腳過來,遠遠瞧見餐桌上五花八門的早餐,他的眼睛小狗似的亮晶晶:“我靠箏哥,你還會做這麼多種早餐呢?大廚啊?”
“箏哥?”賀衡恩發出了好大一聲的疑問,拔高的聲調滿是震,“昨天以前還不熟,今天就叫上哥了是吧?”
,!
“……”程箏鴕鳥似地把頭埋起來。
李司佑一點都不care這些事,“對啊,咋了,都是爺們,在意那麼多幹什麼,你說是不是?”
他“啪”地拍了一掌程箏的後背。
“……是是。”程箏渾身不自在地應道。
“況且,你們倆這關係不也不一般嗎,他不是你——”
“咳咳!!”程箏捂起臉用盡全身的力氣發出兩聲巨大的咳嗽聲。
賀衡恩沒有溫度的視線在他們當中流轉,慢了好幾拍的李司佑張著大嘴眼神惶恐,低著頭眼球骨碌碌地轉,權衡發言和閉嘴的利弊,最後抹了把臉吭哧吭哧吃起了早飯。
賀衡恩看他根本就不像是害怕說錯了話,而是在那兒偷著摸著看熱鬧,表情又賤又狡詐,滿肚子壞水找不著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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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完了。”賀衡恩把筷子一扔,猛地起身。
“哎等等等等,我也吃完了。”李司佑追著他一直跑到樓梯口,“走這麼快乾嘛。”
程箏呆愣愣地望著他們爭先恐後離去的背影發呆走神。
—
“誰告訴你的?”賀衡恩把李司佑扽著推搡到牆上,逮著他的眼神凜聲質問他。
“啥啊?”李司佑摸了摸下巴。
“你說呢?”
“啊,這個啊……是,是陳一啊,他跟我說的,他說你們倆之前有過一段嘛……”
“我他媽就知道是陳一那個蠢貨……”賀衡恩把牙咬得咯吱咯吱響,“兩個蠢貨碰到一起要作妖閻王爺都攔不住。”
“我警告你,以後少給我找事,別在我這邊讓我不痛快,聽見沒有!”
李司佑挺直腰板:“你說誰是蠢貨?”
“我!行了吧!”賀衡恩把李司佑一股腦兒擠飛出去,自己邁進電梯,剩李司佑一個人對著關閉的電梯伸手挽留,“哎!”
:()橙子與熱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