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端了半天才察覺出米糊被自己喝光了。
他把碗往前推:“再盛一碗。”
“……”程箏拎起盆子,把最後一勺盛給他。
賀衡恩看著碗裡一丁點米糊,小聲嘀咕:“這什麼破壁機,容量就這麼點……”
程箏聽見了,唇縫抿成一條直線,回他:“我……我喝了兩碗。”
“……哦。”
怪不得人家常說,拴住一個人的心,就要拴住他的胃,程箏不會有事沒事就自己研究廚藝吧?賀衡恩早就有感悟了,和六年前比,這簡直是腳踏車和瑪莎拉蒂的區別。
也算是為了自己煞費苦心。賀衡恩瞟他,但這次,他是不會這麼容易就原諒他的。
—
吃完飯,程箏把碗筷拿到廚房自覺開始刷碗,賀衡恩總是鬼鬼祟祟看他,隨後又一驚一乍的縮回去,這麼迴圈下去一直到程箏都已經把廚房收拾乾淨了才停下。
他總感覺程箏今天怪怪的,又說不上來,可能與昨天有關?可能與早上的爭執有關?下午陳一告訴他程箏和別人打了架,他要驚呆了,程箏的行為超出他的想象。
而且,昨天賀銘城說的話,他都能摸清套路,程箏第一次聽心裡不難過都是假的,再加上昨天自己也和他說了好多,他是又傷感起來了吧?
賀衡恩自己琢磨,這是特殊時期,他們還在吵架,這種節骨眼上他也不會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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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程箏回了次臥。
——
“喂,爸。”
將近十一點,程箏突然接到了程山的來電。
“程箏啊,你忙完了嗎?”程山問。
“我沒什麼事,早就休息了,怎麼了?”
“噢,是那個,咱家的那個棚子,它的棚頂漏了,漏的還挺嚴重呢,你看看是要怎麼整,昨天晚上不知道咋回事,這邊下了幾分鐘雨,今天我看裡面地好像是溼了,你的那兩隻貓還在裡面住呢。”
“我怕它以後再下,把你那兩隻貓給淋了。”
“呃…我想想……”程箏眼睛疲憊地發酸,他像被壓了塊石頭,心間壓抑,就連程山都到了凡事要問他做法的時候了。他的眉峰皺得高高的,問他現在村裡還有建築隊或者修理工這類的人嗎,程山說,“現在可沒有了,他們都不幹了,歲數一大就幹不了了。”
“那我回去看看吧。”今天是週三,程箏和他說,“我週六回去,正好週日再回北京。”
“那也行,到時候你注意安全。”
“嗯。”
——
沒什麼精氣神的洗漱好,程箏對著鏡子扒扒自己眼瞼,眼球是有血絲的,眼下也是烏青的,還有幾處傷口,為了傷能好得快點,他連臉都不敢大力,用毛巾擦了擦乾淨地方,抹了遍藥。躺回床上,側向一邊,慢慢把自己圈住。
今天也是很累的一天,他要睡個好覺。
——
早上賀衡恩准點起來,沒有在廚房看見熟悉的身影。他知道程箏沒有鎖門的習慣,去門口把門推開一條縫。程箏還在床上,安安靜靜沒有睡醒。賀衡恩看了兩眼,把門關好,去廚房蒸了一屜才從冰箱裡翻到的燒麥,用吐司片做了西多士。
時間有些來不及,幸好早餐簡單,他做完後留給程箏一份,自己吃好後出了門。
昨天是曠了半天工,今天是遲到。程箏九點多痛苦的睜開眼,眼睛又幹又澀,但他必須要起床。出了臥室看見桌上的早飯,金黃色的西多士擺了一小盤,還有幾個燒麥,旁邊放了瓶橙汁飲料,程箏摸摸頭,以為田螺姑娘轉世,趕著時間把它們吃進肚子。
:()橙子與熱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