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咋啦,有事啊?”趁賀衡恩不在,陳一見已經走離學校大門幾步路,便拉了程箏一把,“看你最近魂不守舍的,賀衡恩欠你錢了?”
他們兩個端著賀衡恩的生日蛋糕,正要去附近的餐廳佈置包廂。
“啊……啊?”程箏一猛子醒來,“什麼?他沒欠我錢啊。”
程箏摸摸自己的臉和脖子,心懸到半空,“我是有哪裡不對勁嗎?”
自己不是個好演員,程箏全都知曉,一頭亂糟糟的思緒被翻來覆去地推拉,總要對賀衡恩放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感到恐慌。
“說不對勁吧,也不至於。”陳一眯了眯眼,繼而神情恢復如常,“但誇你這陣子表現真棒,更神經病。”
陳一的目光如炬:“你要不然就死盯著他,要不然就回避他,幹嘛呢?”
“我,我沒有吧…我沒印象我這樣做了。”程箏心虛地躲閃著嘿嘿笑了聲,換過這個話題。
前一天五月二十二號晚上的十一點五十九分,程箏守著點給賀衡恩發了一句生日快樂。
賀衡恩秒回了他。
一個月的時間,程箏寡言少語的時刻肉眼可見的增多,每晚他回到宿舍,都要愣著發會兒呆才去洗漱。
凌晨他閉眼,腦海中都是賀衡恩的臉。
這次賀衡恩過生日,他總不能一句話都憋不出,哪怕他的心思已然不再單純,哪怕他們兩人的相處像剎車失靈的貨車,他也要讓賀衡恩開開心心,快快樂樂。
可程箏要發瘋了。
他根本不能調節自己心臟的兩邊內藏的小人兒。
他想讓他們不要再吵了,但又做不到。
他想,他真是個渣男,:()橙子與熱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