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賀衡恩不在,陳一也是下午才來,過完這平平常常的一天,程箏和賀衡恩沒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陳一又要往外冒壞水。
第二天陳一把程箏叫來自己辦公室。像在和程箏偷情,陳一壓著聲音壓出了極限氣泡音:“你們倆不會還沒和好吧?”
“和好?”程箏這兩天大腦實在不線上,“沒什麼和不和好的吧,畢竟我們倆也沒在一起……我們都沒聊過這件事,沒什麼機會。”
“不是,你們天天都住一起,怎麼就沒機會了?”
程箏捏了捏鼻樑:“是心情上沒機會。”
“得得得。”陳一擺手,“那你什麼時候有機會?這事情可都解決完了,李文澤消停了,他爸也不找麻煩了,你們再不解決,要等到猴年馬月?”
搞不懂陳一皇上不急太監急是在急什麼,“那要怎麼解決呀……”程箏又在打哈欠,一心情不好就睡不著的毛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改。
陳一入戲極深地說:“我有個好主意,你聽不聽?”
程箏不信他的:“就你?”
“我怎麼了?我多靠譜?!你就說你們到現在,有沒有我的功勞吧?”
“嗯嗯嗯有。”程箏把頭點得飛快,敷衍道,“你說。”
“這賀衡恩,他有三處弱勢,你知道吧?”陳一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坐在辦公桌上比劃三根手指——
胡扯倒計時。
程箏帶著椅子往後退:“你要幹嘛?”
“你聽我說完啊!”陳一氣憤道。
“這第一處弱勢是,你被人欺負了,他不行,易怒。”
“這第二處是,你被人傷害了,他不行,易瘋。”
“這第三處是,你看低自己,他不行……”
“你到底在發什麼瘋,神經病。”程箏起身要走,“小說看多了吧你。”
他就知道不能跟陳一多說正經的。
“誒!聽我說完呀!”陳一追過去拽住他,把他按回椅子,“你自己說,你們現在有解決問題的苗頭嗎?”
“那也比你的餿主意強。”
“不是餿主意,你就聽我的,你也知道賀衡恩什麼樣兒,你不找他他能找你嗎?”陳一說,“對了,你知不知道他因為什麼不理你?”
“因為他爸找我我沒告訴他,我還故意氣他說他爸說的都是對的。”
“你瞅瞅,你瞅瞅。”明眼人的陳一兩手一拍,“這是你的猜測,對吧?那麼接下來,咱們就要做什麼?就是要把你的猜測落實,對吧?”
“那麼要如何落實呢?你說說,咱們是不是得付出行動?咱們是不是要找個時機,和他說一說自己的想法?”
“我都跟你說了,我不想說……”程箏嘟囔著推開他的手。
“真不想說?”陳一問。
“……我怎麼說。”程箏抬眸瞧他。
“我這有一計,不如咱們這麼著,你下班跟我走,剩下的你就別管了。”
程箏半是猶豫:“那能行嗎?去哪啊?”
“別管,你聽我的吧。”
——
下午下班,陳一抬腿就是朝程箏辦公室衝刺,火速帶跑程箏,賀衡恩出門,連個程箏衣服角都沒看著,只有alley在傻傻看他。
“他們去哪了?”賀衡恩問她。
alley:“挨動特no。”
“……”
—
“你帶我來這幹嘛,什麼好人五點多就來酒吧?”程箏站在門口,抗拒地撇開陳一拉著自己胳膊的手,心生退縮想轉身跑掉。
“誒誒!”陳一以身圍堵,把他連推帶哄地往裡拽,“清吧,清吧,又不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