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非常與眾不同的人物,卡森!
牢房的東牆盡頭。一扇小氣窗,剛好能透進早晨幾縷微弱的陽光,給這間四面牆壁暗潮的小單人牢房增添一絲活力。
從氣窗往外張望,只能是每天徒勞的看見幾個清掃的工人打掃著院外衛生,偶爾還會有些衛兵牽著高大的警犬遛彎而過。時不時還會向著牢房這裡露出幾個兇相,嚇唬嚇唬早已膽戰心驚的囚犯們。
卡森自從被俘之後就一直被關在這間小房子裡,拉米奇一直想組織的審判沒有能如期進行。原因是政府裡還有些與卡森交好的將軍在為他說著話,雖然卡森現在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勢力和利用價值了。
但是拉米奇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還有人願意在這個時候,冒著被群起而攻之的危險極力保護這個廢人卡森呢。
可既然有人保護,那麼卡森便一直被這麼關著。他的生活很悠閒,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外,他還拖了關係,請人帶了不少書給他。順便做起了一名學者,研究起各種文化知識來。
別說,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光看他那看書的投入勁,準會有人把他當做一名飽學的教授,而不是縱橫東南亞的大毒梟,大恐怖分子。
但日子總不是那麼平靜,拉米奇曾經提審過他好幾次,想從他口中套出一些證據,據拉米奇的訊息,卡森不但擁有一筆龐大的資金下落不明,更有一個巨大的武器庫深藏在t國某處暫未被發現。
這還得了,如果給他哪天狗屎運來出去了,那還不翻了天。憑那些武器,夠他組織一支軍隊了。到時候國家就得天翻地覆了。拉米奇不覺暗暗在心中怪起夜鷹,如果當初早把這老東西幹掉,現在也沒這麼多麻煩了。
更重要的是,他的幾個兒子還在外面逍遙快活著。他們還有一部分勢力,這也是那幾個將軍力保卡森的重要藉口,他們生怕卡森死後他的兒子們便失控,局勢一發而不可收拾。
房間裡的陳設很簡單,只有一張靠牆堆砌起來的石床,旁邊有個沖水馬桶。這玩意兒在整座牢房裡都算比較高檔的了,算是照顧卡森的身份。一張木桌一張木椅,這便是全部的擺設了。
在木桌上,此刻正擺放著好幾摞圖書。卡森手中夾著煙,興致勃勃的翻看著《富蘭克林傳》,饒有興致的拿筆偶爾做著批註。
“卡森”門外一個兇悍的聲音惡狠狠的喊道。
卡森轉過頭,淡然的看著來人。
“卡森,站起來,把手伸出門來。”凶神惡煞的守衛不耐煩的高喊著,似乎多喊一句都是在lang費自己的口水和時間。
卡森擺下手上的書,老老實實的站起來走到門邊。雙手伸了出去,他可不想和這種粗人計較,當兵的人是最不講理的,他可是深有體會。
“咔”的一聲,一把沉重的鐐銬戴在了卡森的手腕處,整個手腕都不由向下沉了好多。
卡森縮回手,退後兩步。守衛慢慢的開啟門,不滿的重重一摔,門撞著牆發出哐噹一聲巨響。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還是更年期提前到了。一臉兇相的叱喝道:“快點出來,還要我請你啊。”
卡森無奈,搖搖頭走了出去。身後的守衛關上牢門,又給他戴上了腳鐐,這才推搡著他向前方走去。
手銬還好,兩隻手托住便沒有什麼問題。可是腳鐐卻讓人痛苦無比!長期養尊處優的卡森早已習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何曾想到自己還有這一天變成階下囚的時刻。拖著沉重的腳鐐,他的腳都要斷了,可身後的守衛卻時不時的大聲催促他快點,不時還用手狠狠推上一把,好像趕著去做什麼似的。
為了不惹惱這個今天好像吃了槍藥的傢伙,卡森咬咬牙,艱難的朝前走去。
過了四道門,守衛帶著卡森停在了一間單獨的審訊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