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深不可測,最好的方式便是激怒他,同時保全青墨的性命,以安後顧之憂。
“笑話?我殺了你們兩個,誰會知道真相?哼。”
“有啊,你看,那個人不是正看著你嗎?他知道真相,他會告訴別人的……”青墨脖頸上一痛,他卻是安心了些,眸中的希冀繃緊,帶著嘲諷的說道。
這男子眼中燃起怒火,不禁死死掐住了青墨的脖頸,看向了青墨所指的方向喝道:“誰?”
見那名受了重傷的蒙面人尚未斷氣,這男子隨手扯下一片樹葉便打了過去,那蒙面人尚不曾瞪大眼,便再也沒有一點氣息了。
此人每出手一次便讓人毫無招架之力,這般的功夫除了蘇離淵,葉筠一還從未見過。而青墨,則是湧起點點恐懼。不錯,是恐懼,和這樣的人過招,公子他可有半分勝算?
“公子,莫要管我了,你趕緊走吧。”
葉筠一好似看不見青墨的焦急,淡然道:“走什麼?走了可再難遇上前輩這樣的高人了。”
“好,算你上道。”
男子說話間,眼尾露出些曲折,看樣子應當是個四十上下的年紀。葉筠一心頭一念而過:“前輩縱然要殺我,有句話我也是不得不說的。”
“哦?你說說看?”這男子頗有興致地問道。
在這男子眼中,葉筠一的功力雖不弱,卻也敵不過他去,自然是沒有威脅的。而葉筠一這個人,倒是讓他生出幾分興趣。
葉筠一微微笑起:“前輩的功夫實屬當世少見,除了一個人之外,怕是再無敵手了。”
“誰?誰敢與我匹敵?”傲氣之人是容不得半分挑撥的。聞言,那男子當即沉下臉色去,厲聲問道。
葉筠一微微一動,卻是在無意識間朝著青墨處逼近了不少。他對著那男子繼續笑道:“自然是離淵先生……”
離淵公子名滿天下,這個人必然是知道的。若是後輩,就會在心中掂量幾分。若是同輩之人,也不知會否留幾分面子。
可無論如何,這個名字也足夠讓此人分心片刻了。只要他生出半點情緒,葉筠一便有一次動手的機會。
“蘇離淵。”
這男子果然是認識蘇離淵的,只是那名字被咬得死死的,帶著無窮的恨意。
這恨意乍現,葉筠一對著青墨使了個眼色。青墨以貼身的藥末灑在了黑衣人身上,黑衣人當下覺得眼眸一灼。青墨趁機以手中的劍刺去。
黑衣人只是一瞬的錯愕,隨即掌風凌厲,招招帶著殺機。
“小心。”
葉筠一的呼聲剛剛出口,卻見青墨已然被打飛出去。
青墨唇角血色汩汩,眼珠子向上翻轉著,葉筠一心口一重,顧不得其他,上前從懷中拿出一顆藥丸喂入青墨口中。
回身看去,葉筠一手中的劍花不停翻轉朝著那男子而去,那男子眼眸裡刺痛不絕,卻是將五感提到了極致,他靈巧地避開葉筠一的攻擊,在葉筠一直直刺來時,黑衣人冷笑著,對著地心拍下一掌,草地被力道打得凸起,一道凸起的波紋緩緩襲向葉筠一,葉筠一慌忙往後退開,卻依舊躲避不急。
被那濺起的土塵鋪面打來,葉筠一眼前一蒙。
“哼,你若是不提蘇離淵那賊人,我倒還興許放過你。可是你既然提到了他,呵呵,那就別怪我不留餘地了。”說著,黑衣人的攻勢如同磅礴的海浪|逼近,葉筠一立著,卻能感到那迫人的壓制感。
葉筠一凝眉,心中暗忖走錯了一步棋。誰能想到,此人竟然與蘇離淵有仇怨在前。
“我自知不敵前輩,前輩也乾脆讓我死個明白。”葉筠一說著,隻身閃避,卻不進攻。扭轉身形時繼續道:“前輩這般高人,為何降低了身份前來殺區區在下。”
葉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