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齊仲天微微闔眼,他所要的天朝江山就在手下,他一定要回去。阿奇大性情暴躁,或許可以利用他一試。
在這一場局裡,想利用阿奇大的,可不止是齊仲天一人。
在韃靼軍營中,韃靼王與心腹對坐著,一杯茶盞淺嘗。
“王上,董家來了訊息,他們會在我們說好的山谷設下埋伏。”
“嗯。好。”
“可是,王上如何知道阿奇大會在那裡下手?”
韃靼王輕笑著,回應那疑惑:“阿奇大性情不定,他想當本王的後繼者,定然不想讓齊仲天回到王庭的。一路上,阿奇大定然忍得難受,若是從中著人挑撥,自然立竿見影。”
對面的人似乎明白過來,重重頷首。
而阿奇大也的確像韃靼王所料,越往北去,他心中的擔憂就越甚,殺機隱約在他心頭迸起。
這一瞬的殺機反覆煎熬著阿奇大的心,直到一個醉酒計程車兵,點燃了最灼熱的火焰。
深夜,阿奇大在帳中沉思。帳外忽而傳來異樣的響動,很快,起了喧鬧聲。阿奇大緊緊抓住手中的彎刀趕了出去,卻見不遠處兩名士兵交手打了起來。
阿奇大怒火中燒,推開一旁勸阻的侍衛,上前雙臂一揮,將二人打離開來。
“胡鬧,這裡是你們打架的地方?”阿奇大看著地上倒著的兩個士兵,厲聲道。
空中夾雜著濃烈的酒氣,阿奇大側目看去,其中一人面色通紅,手臂還在無意識地揮舞著。另外一人翻身跪下,面色如常。
“究竟怎麼回事?”
那不曾醉酒計程車兵答道:“回將軍,今夜由我們二人巡夜,他不知為何來得晚了,還飲了酒,口角爭了幾句就……”
知曉情況的阿奇大,俯身提著那酒醉士兵的衣襟便往自己帳中走去。
他雖然行事頗為魯莽,卻是個好將,從不姑息。
帳中,阿奇大面色極為黑沉,他冷哼著拿起一旁的水桶,對著那士兵從頭淋下。見那士兵眼皮微微動了動,道:“軍中沒有規矩了?竟然敢在當值的時候私自飲酒?”
那士兵的頭顱晃了晃,也不知醒了還是沒醒。
阿奇大眸光一沉,看向了掛在一旁的馬鞭,當下取下,當空一抖,馬鞭摔下重重的曲折,那馬鞭落在士兵身上,擊碎了他的衣甲。衣甲下的身軀一震,面上露出難言的痛色。
“將軍,饒命啊。”
被劇痛逼開的眸子裡滿是通紅,他淒厲的叫喚聲盪出了帳中,在韃靼駐軍的空中久久不散。
阿奇大胸口的怒火在這鞭刑中散去不少,看著那馬鞭上的血跡,他終於停手,將馬鞭狠狠摔在地上。
“違軍法,本將罰的該是不該?”
“……該。”那士兵咬著牙答道。
“說吧,為何飲酒?”
“我……我……”
那士兵說著,努力撐起上半身,對著阿奇大叩首道:“將軍,我只是替將軍不甘心啊……”
“哦?”
阿奇大聞言回過眼來,滿是不解。
“將軍……”那士兵唇邊吐出一口血,顫著唇角道:“我從參軍便在將軍手下,對將軍佩服之極。我……不能看著將軍受委屈啊。”
阿奇大聽著,雙眉擰起,他將那士兵扶住,低聲問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本將如何會受委屈?”
“將軍,我們出行前,王上對齊仲天說過,保他成為下一任韃靼王……”那士兵說著,眼皮重重往下垂著。
“你說清楚。”阿奇大手中搖了搖,將那士兵震醒。
“這是……我親耳聽見的……”說著,那士兵暈厥了過去。
阿奇大喚了好幾聲,那士兵都沒有一絲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