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一身的英氣凌然。
該死……竟然真的來了!
因著年紀相差甚大,兄妹幾個最怕的就是大哥,見大哥面色好生嚴肅,趕緊吐著小舌頭各個紛湧四散。
自那夜與周少銘馬車裡一番赤0裸糾纏後,這卻是二人的第一次見面。幾日不見的功夫,他倒是憔悴了不少啊……該死,憔悴亦是他活該。
明知日後不可避免的要與周少銘插科打諢,阿珂卻一點兒也不想再與他單獨相處了,便也聳聳肩膀:“啊,真不湊巧,正要告辭呢。”眼睛看著地板,一瘸一拐的就要走。
身子擦過他身旁,一股冷風夾雜著男兒氣息撲面而來。那風吹得男子一襲寬長袍子向後輕揚,將年輕武將的身型清晰勾勒。阿珂又想起當夜被周少銘緊緊裹在懷中肌膚相貼的一幕,沒來由心中怦怦怦的跳,越發將步子加快。
周少銘卻一動不動,只任由阿珂從他肩旁掠過。
阿珂心中稍安。
然而才晃過他身邊呢,下一秒卻一隻長臂伸來,將她整個兒拉了過去。
“去哪裡?”
身子落進一堵高牆,阿珂聽到頭頂上方傳來肅冷質問。腰上被他長臂緊攬,傷口鈍痛,那原來他根本沒有打算放自己離開。
“嘶——,回家啊。”阿珂吸著冷氣說。
“你連看一看我的勇氣都沒有嗎?”周少銘低下頭,看到阿珂頭頂上一片枯草葉子在風中如蝴蝶般輕舞。
他原是不準備來步家赴會的,然而出宮的途中經過阿珂店門,見店裡頭空空,只黎姑一個人默默低著頭刺繡衣裳,不見了她一抹整日發呆瞌睡的慵懶嬌影,他心中便覺得空寥寥的。
黎姑是個醜陋的啞巴,見他立在門外,對他指了指方向,他便一路步行到了步府。
哪兒知道,才一進到園子,卻看到那青衣少年在半空中將力道悄悄掩藏,然後下一秒阿珂便傻子一般直直鑽進了少年懷中,兩個人緊緊擁倒在地上。
該死……天知道自那天夜裡之後,他已經將她看做是自己的女人了好麼!
“哪裡不敢看你了?要看就看好了。”阿珂抬起頭來笑,假裝沒看到周少銘深眸中蘊藏著的質問。
哼,這哪裡是真笑?
周少銘冷冷凝著阿珂:“方才為何獨獨只是救他?”
“喜歡呀,難道你不覺得他演得好極了麼?”阿珂說。
話還未說完呢,下一秒,腰上卻又被周少銘更緊的一握:“我不允許。”
“噗,我與你什麼關係?”阿珂狠狠推了周少銘一把。
推不開。
周少銘俯下身來:“你既非要考驗我一年,那麼在這一年內,我亦不允許你的身體被任何旁人沾染……我說過的,我看過你,便要對你負責。”
他的口氣好生霸道,下頜嚴嚴抵在阿珂白皙的額頭上,將阿珂整個兒都埋進他的胸膛。
那胸膛溫暖而寬闊,讓人心中安穩,不似李燕何的冷冷清清。阿珂有些神思惘然,暗自掐了自己一把,笑道:“周少銘,你與你的家人齊齊百般誘逼試探,難道不怕我居心不軌,來日害得你傾家蕩產麼?”
“我若是娶了你,必然只疼你一人。沒有人逼得了你做妾,我亦相信你終有一日會愛上我。”周少銘抓過阿珂手指,將那上頭的傷口輕輕在唇邊舔吻。
自來便是一副清冷傲然的性子,幾時見過他對人如此小心愛護?
阿珂指頭兒癢絲絲的,這才知道原來他對自己喜愛的竟是這般溫柔……所以彼時日日被他管束的不歸,其實不過是他少年時的玩伴吧。他對那呆痴痴的小和尚,應是愧疚多一些;如今對著自己,卻是紅塵男女間的情慾了。
阿珂用力抽回手腕,下決心將周少銘拉下水來,仰頭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