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京城怕是要變天了……”
“這天不是已經變了嗎?”懶懶瞧著外頭的雨,開口問冬至。
冬至搖了搖頭,心中滿是擔憂。
“懶懶,你回去知會二郎一聲,讓他這兩日也莫出門,左右皇上病重也不上早朝了,就讓他在家裡待著。告知他一聲,讓他做好準備,這京城要變天了。”
冬至說完這話,轉身便是回屋裡去了。
懶懶應了聲,拿了雨傘撐開,便是往李家去了。
冬至回了屋子裡,走到桌前,拿了筆在紙上寫了一行字,將沈墨軒剛剛送信給她的那隻鴿子從籠子裡抓出來,再用牛皮包好的字條放在鴿子腿上綁好了,隨即將鴿子放到了窗外。那鴿子因著大雨飛不動,只得落在地上,隨即邁著兩條腿便是往門口方向去了。
瞧著那鴿子被大雨打溼了貼在身上的毛髮,冬至笑著搖了搖頭。就是沈墨軒養的鴿子都是這個性子,更莫說他的那些個人了。跟在沈墨軒身邊兒的,不管是人還是他養的牲口,都是這麼個性子,倒是讓得她無語之極,也是羨慕之極。
前幾日皇上病重之時,她便是傳信給沈墨軒過,今兒個她又是傳了這封信,讓沈墨軒趕緊回來,要不便是來不及了。
冬至正想著,門房突然在屋子外頭喊她。她整理了下衣衫,走了出去。那門房瞧見她之後,趕緊向她稟告,說是李太醫來了。
這個時候李子睿不是應該在宮中守著皇帝嗎,為何來她這兒?難不成是有何急事?
冬至心中猜測著李子睿的來意,隨即拿了把傘撐開,與門房一塊兒頂著雨水去前門了。
開啟門,李子睿正撐著傘站在門口,此刻他的衣衫已是全溼了。
冬至趕緊招呼著他進來,帶著他回了屋子裡,拿了乾淨的布巾讓他去客房擦拭一番,隨即又讓人將沈墨軒的一套還沒穿過的新衣裳送與他,讓他換上。
只是等他從客房出來時,並沒有換沈墨軒的衣裳,還是他自個兒的溼衣裳。
“這個世子沒穿過的,是新的,你大可換上。”冬至怕他是與沈墨軒一般不情願穿別個的衣衫,便開口道。
李子睿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應道:“不合適,會引起別人誤會的。”
這個時候正是極為緊張的時期,若是此刻他穿著世子的衣裳從這兒出去,只要讓人瞧見了,那冬至就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冬至倒是絲毫不在意,畢竟是這大的雨,路上沒幾個人。再說這兒是極為偏僻的,只要李子睿出去了進了馬車,誰也不會知曉。再說她拿給他的只是一套便服,沈墨軒也沒穿過,沒人知曉這是沈墨軒的。至於家中別人的眼線,她也是不怕的,畢竟這些人不過是見不得光的,就是傳到她們自個兒主子的耳朵裡,那些人無憑無據也不會將這事兒拿出來說。
不過既是李子睿這般謹慎,她也就由著他去了。
“子睿哥,今兒個你來這兒所謂何事?”等屋子裡只有他們二人之後,冬至低聲問道。
這個時候若是沒有急事,李子睿定是不會過來的,冬至對他這點了解還是有的。
李子睿瞧了眼門口,見屋子裡只有他們二人之後,這才低聲道:“皇上的病來得急,且這一時半會兒好不了。”
這麼一說,冬至已是理解他的意思了,只是這個時候她並不想從李子睿嘴裡聽到這個訊息。
冬至正視著李子睿,低聲道:“子睿哥,你是一名太醫,這種事不能往外說,即便是我,也不該說。你要做的是救人,若是捲入這些爭鬥之中,想要出來便難了。今日能得你過來知會這麼一聲,冬至已是萬分感激,只是冬至卻是更想你能置身事外。即便將來真有什麼事兒,你也只是太醫院的太醫,醫術精湛!”
冬至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