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嗯”了聲,好似是瞧在皇上的面兒上作出了讓步。
這個結果在大家瞧來可就是皆大歡喜了,就是太后都讓步了,平南王妃就已是撿了便宜了,該順著臺階往下下了,可惜,冬至不識好歹,竟是不答應這事兒。
“皇上、太后娘娘,世子如今還小,又是一直吃臣妾的奶水長大的,若是單獨到宮中,怕是不會吃別人的奶水。再說他與另外三個弟妹可是兄弟同心,若是他一個人留在宮中,會怕事兒的。臣妾還是帶著四個孩子一塊兒留下來,陪著太后娘娘吧?”
冬至說完,再次對上首的人行了一禮。太后和皇上的臉色都是變得不好瞧了,冬至這就是當眾下兩人的臉面了。
一時之間,大殿裡無一人敢吱聲,這個時候誰若是引起了皇上的怒火,那可就了不得了。
柳氏和李小柱此刻都是著急不已,他們還以為就是過來吃吃飯瞧瞧宮中的歌舞,誰成想竟是會有這麼一遭。這會兒冬至一個人跪在大殿中間兒,他們瞧著都是心疼不已,這可如何是好啊?
“孩子他爹,咱們家冬至可咋辦吶?”柳氏急著了,拉著李小柱的衣裳輕聲在他耳邊兒問道。
李小柱也是焦急不已,他可是沒見過這種陣仗,不過瞧見二郎三郎都沒動彈,墨軒也是沒開口,他暗暗猜想幾人怕是在等時機,當下也是輕輕安撫柳氏:“你瞧瞧這大殿裡,就是墨軒都是站在一旁吶,二郎三郎也都是在喝著自個兒的酒,許是他們有法子,咱們就莫添亂了,還是瞧著吧,啊?”
被李小柱這麼一點撥,柳氏才瞧向場中的三人,見他們都是不動聲色,她稍稍安心了些。
坐在二郎旁邊兒的許氏也是被嚇著了,她可是經常在戲曲裡瞧見那些個皇上太后的一開口就是要砍頭,冬至這不是危險了?當下她也是著急,在桌子底下拉了拉二郎的衣衫,示意他去救冬至,二郎卻是無動於衷,好似這場中的事兒他壓根兒便瞧不見一般。
許氏著急,手上的力度也大了,二郎這才將手中的酒杯放下,去將她的手抓住,不讓她再拉扯自個兒的衣裳。
“墨軒吶,你家王妃若是留在宮中,你怕是得念得緊吧?還是將她帶回去吧,世子就留下來,往後讓王妃每個月來瞧一回,等世子大了,也能與皇子們一塊兒由太師們教導,如何?”皇上不準備再與冬至耗下去,轉頭去問沈墨軒。
他可是沒想到平南王妃這般難纏,若是再與平南王妃再這般硬碰下去也是沒意義,這才將矛頭指向沈墨軒。
一直站一旁的沈墨軒這才走到冬至身邊兒跪下,對著皇上和太后行了一禮,隨即扳著臉,應話道:“皇上,自從王妃生了孩子,這心思就全在孩子身上,臣下倒是不敢與自個兒孩子爭她,若是她要呆在宮中陪太后盡孝道,墨軒定是沒二話的。至多往後墨軒每日裡過去瞧他們母子。”
皇上頓住了,這個時候要麼直接用權勢將冬至和沈墨軒壓下去,要麼就只能作出讓步。下旨這事兒定是不成的,一來是強壓了沈墨軒,得不償失,二來就是讓朝中大臣覺著寒心。
太后壓制了心中的怒火,轉頭瞧了眼皇上,發覺他臉色也是不好瞧了。
若是擱在別人身上,瞧見皇上和太后臉色都變成這般了,定是不敢再硬來了,怕是當下就會做出退讓,可冬至卻是一步不讓。
太初是她生的,她的孩子如今要被人搶走了,她如何能甘心?
只要她跟著太初一塊兒進宮了,一來能護著太初,二來太后也不能將她留住多久,畢竟她是平南王府的王妃,太后總不能讓沈墨軒一直獨守空房,這就是冬至的打算,這種事兒只能順著太后來,卻不能完全順著太后,得給自個兒留有後路。
“多個人不是更熱鬧?母后,要不就讓王妃帶著四個孩子與您住一陣子?”皇上知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