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維桑怔了怔,他沒想到奶奶還能記得他,還能說出他這麼多好處,心裡不免有點酸脹,“她還記得我呢。”
聞言,喬心遠有點急了,證明奶奶真的記得喬維桑似的,倒豆子一樣開始說他知道的那點事:“她一直記得你,我小時候她老說你,你保送研究生的時候奶奶不知道研究生是什麼,老問我你研究什麼,可是我也不知道……”
喬心遠聲音不大,語速也慢慢的,喬維桑是最容易不耐煩的急脾氣,竟然也坐在那,兩人擠在一塊兒熱出一身汗,聽喬心遠說了好一會兒在杭州的事。
喬維桑有些困了,目光慢慢落到兩人糾纏在一塊兒的胳膊上,又熱又黏,很不舒服,喬維桑從小就討厭這樣的接觸,此時卻忽然脫敏了。
不知道因為是弟弟,還是因為喬心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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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要有點進展了呢_(:3」∠)_
07
夏天的夜晚也是很難捱的,窗外的涼風一停屋裡就開始變得悶熱難當,熱醒是一瞬間的事,伴隨著無所適從的煩躁,整個人都躺不住胡亂翻騰起來。
喬維桑半夢半醒,覺得身上熱得嚇人,他慢慢睜開眼,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睡姿,半趴在身旁的人身上,床頭的檯燈也不知道怎麼開啟了,照亮半個床頭,喬維桑抬起身子,下面的人忽然發出一聲帶著氣音的叫聲。
很低,很急,像是喘了一口氣,透著茫然和期待,帶了點兒不想讓他離開的意思。喬維桑愣了一下,看見身下的人微微張著嘴,一對兔牙若隱若現,圓潤飽滿的唇泛著光亮的紅,像被人吻重了。
一瞬間喬維桑整個人都恢復了意識,他身下壓著的人很軟,兩人緊緊貼在一處,渾身汗津津的,黏黏糊糊,有一種亂七八糟的曖昧,喬維桑下意識滾了滾喉結,忍不住往下衝著那人半張著的嘴湊過去。
這時身下的人終於睜開眼,軟乎乎,帶著點南方口音,開口叫了他一聲“哥”。
喬維桑猛地睜開眼,連醒來的過程都沒有就直接從床上跳下去站了起來。
他的心跳非常快,比以前每一次做夢都快,出了一身汗,睡衣短袖前襟後背全被汗浸溼了,頭髮黏在額頭上,被他不耐煩地一把撩到後面。
喬維桑站在床邊喘了半天,呼吸才慢慢平緩下來,他往周圍看了看,檯燈沒開,窗戶的夜風沒停,一陣一陣地吹進屋裡,躺在他床上睡得正熟的人……也還是他夢裡的喬心遠。
後半夜風大了些,一陣陣地吹得喬維桑頭暈,他站了好一會兒,藉著月光看著喬心遠模糊的臉,大概是因為熱,他的臉有點紅,頭髮也亂了,但是睡得很乖,額頭抵著喬維桑的肩膀,喬維桑挪開後他又往前跟著蹭了一下,在找他似的。
喬維桑的喉嚨裡渴得厲害,他知道那不是單純的口渴需要喝水,他有些控制不住又十分清醒地衝喬心遠伸出手,手指停在他嘴邊一厘米的距離,能感受到他輕輕的呼吸。
只要再近一點點,喬維桑就能碰到喬心遠,緩解渾身從裡到外難受到有些疼的症狀。
喬維桑收回了手,從桌子上抓起藥開門出去了,腳步亂七八糟。
客廳也漆黑一片,喬維桑視力很好,沒開燈就走到餐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吞下一片藥,然後轉身去了院子裡,涼風一吹清醒了不少。
他走到棗樹下面靠著樹幹直接坐在了地上,又涼又硬,喬維桑卻感受不到,他緊緊咬著牙緊繃著身體,控制不住地開始發抖。
他最近事兒多,但心情一直挺好的,已經過了壓力最大的那一陣兒,好幾個月沒發病了,估計是這幾天喬心遠太黏他,他沒跟別人這麼親密過,他也知道這樣不行,但每次對上喬心遠的眼睛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