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落空的咒罵,我非常平靜的轉身,回了皇宮。
才一腳跨進大門,流星的身影已經飛快而來,“怎麼樣,抓到賊沒有?”
我輕輕搖了下頭,卻並不沮喪,而是將目光投射到了一邊,那個靠著門懶到眼睛都不願意抬一下的人身上“賊沒抓到,但是有了些眉目,只缺證據。”
完美猶如月光下沾染霧氣的曼陀羅花瓣扯了扯,似笑非笑,依舊是眼皮不動,環抱著肩頭的雙手開啟,左手捻著什麼,在空中晃了晃。
我沒有靠過去再仔細的看個究竟,而是若無其事的點了下頭,“夜,明天繼續全魚宴吧。”
他懶懶的嗯了聲,算是答應。
我和夜之間悄然轉換著彼此的默契,流星看出了什麼,卻沒有問出口,而是抓上我的手,“我已經交代御膳房送了菜過來,餓了嗎?”
我反握上他的手,豪氣干雲,“衝啦,吃飯啊……”
看似普通的一場家宴,因為多了姨娘,多了月棲和她之間那神秘的關係而變的熱鬧,姨娘幾乎是酒到杯乾,自己拎著壺子找我幹上了,眼角眉梢的喜悅和饜足是怎麼也遮掩不了的。
月棲也是,時時刻刻都是含著笑容,淺淺的露著恬靜的美,曾經偶爾能感覺到的一種無依無靠,臨水照影的自憐,卻在低頭微抿中再也找不到了。
他不懂得怨天尤人,只會珍惜自己眼前的最好,即使不說,我也能明白他的心思。
過去的,追不回來。
現在有娘了,就好好的孝順,好好的承歡膝下。
任靈羽已經喝的有了幾分醉意,胳膊搭在我的肩頭,酒氣噴了過來,“我就知道我們之間是有緣分的,當年我在‘雲夢’一眼看中你是可造之材,幾年後才知道你是姐姐的女兒,神族未來的族長,現在我才知道,我們之間的緣分遠不止這一點,你還是月棲的妻子,我的媳婦。”
仰首重重的喝下一杯,她笑的眼睛都找不著了,“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後了,因為你,我忽然發現我有了好多個兒子,還有孫子……”
我呵呵的陪著笑,看她的意思,愛屋及烏連我所有的男人都算在了自己帳下,全成了她的兒子,清音也自動成了她的孫子。
“好啦,姨娘,以後有你樂的日子,我陪你回去午睡啦。”眼見著她醉眼朦朧,我索性拉起她,半拖半拽著的朝房間走去。
她打著酒嗝,眯著眼睛,“我兒子漂亮吧。”
“漂亮!”有了自信的月棲,更是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對了!”她好像想到了什麼,腳步一停,“我還沒告訴你血咒的結印手法呢。”
我動了動眉頭,“什麼血咒?”
她白我一眼,“你要的那個同生共死,分享壽命的血咒。”
我身體搖晃,驚喜的出聲,“真的有這樣的東西?”
“當然!”她推開我的手,坐在樹下的石凳上,搖搖暈眩的腦袋,“所謂神族,是上天派在人間監管的使者,與天族,妖族,魔族擁有同樣的地位,沒一任神族的族長,當完成人間的使命後,甚至可以選擇回到天界,說是壽元已盡其實不過是將的任務繼續傳承而自己迴天界覆命而已,所謂血咒你覺得很不可思議,其實就是傳承下來的咒印仙法,但是我們畢竟是守護人間的族群,不能太過破壞平衡,這些不過是自保而不能有殺傷力的。”
被她說的我瞠目結舌,不太敢相信自己的來歷居然如此的‘高貴’。
“神族在千百年的守護中,已經有了自己獨立的傳承,這所謂的續命之法也是神族的不傳之秘,而續命又分為兩種,一種是消減自己本身的壽命透過咒術給想要的人,也就是平均之法,你懂吧?”她撫著額頭,聲音漸漸變的清晰,人也越來越清醒。
我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