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也隨之暗淡。他自嘲般輕笑一聲，道：&ldo;這就是你的理由。你認為我錯了，就跟正義的經濟特別行動署合作，潛伏到我身邊收集我的罪證，盼著把我送進監獄，還配合駭客組織搞我……厲害了喬陽，這就是你的永遠信任、永不背叛，你的從生到死，不離不棄。&rdo;

喬陽看到韓墨這副心灰意冷的樣子，心臟就是一陣刀割似的痛。一瞬間，情感戰勝理智，一個真相脫口而出：&ldo;我承認我為警方做線人，但龍裔找的內鬼不是我!&rdo;話一出口，就看到老秦的刀微微調轉方向對準韓墨，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幸虧此時的韓墨正在傷心，並不信喬陽的話。他冷笑一聲靠近老秦，反駁道：&ldo;事到如今你說這個，我可能會信嗎?龍裔的內鬼不是你還會有誰，老秦嗎?老秦從三年前就陪在我身邊，你告訴我他是內鬼?他如果想害我，我早就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你明知道我有多信任他、尊重他……現在被我撞破了，還想拉他下水?&rdo;

&ldo;他!&rdo;喬陽還想解釋，可楊天河的手像鐵鉗一樣用力掐住他的胳膊。

韓墨深深看了旅店門口的兩人一眼，問喬陽：&ldo;你還有什麼要對我說嗎?&rdo;

喬陽被楊天河掐得想跳腳，什麼都說不出，白著臉搖搖頭。

韓墨自嘲般輕笑一聲，帶著老秦快步離開了。

山風呼嘯，嗚咽著像誰的哭聲。喬陽原地蹲下抱住頭，悶聲悶氣地說：&ldo;完了，被老秦搶先了一步……你有什麼打算?&rdo;

楊天河迅速回答，他似乎早有備案：&ldo;我會跟經濟特別行動署中負責調查犯罪組織麓的同事溝通，提供一些資料，支援那個方面對老秦的抓捕。&rdo;

喬陽問：&ldo;那韓墨呢……他選擇了老秦，根本不相信我們，戴罪立功這法子估計要落空。如果你的同事直接抓住了老秦的罪證，韓墨他……&rdo;

楊天河不吭聲。

喬陽不用楊天河吭聲，他心裡清楚對方的答案。剛才在屋裡這位警察就把話說得很清楚：&ldo;為了社會穩定，我們總要做出點取捨和犧牲。&rdo;就算韓墨沒有方法減罪、一定會被老秦連累，他也不會放緩抓捕老秦的腳步，這是他作為警務人員應有的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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