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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生活的尊嚴

日子一天天過去,楊稚鳳的兒子也在慢慢長大。看著兒子天真無邪的笑容,楊稚鳳感到無比欣慰。她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兒子過上好日子,不再讓他遭受自己所經歷的苦難。

為了實現這個目標,楊稚鳳更加努力地勞作。她開始嘗試著做一些小生意,開始把自己種的蔬菜拿到集市上去賣。雖然收入微薄,但她卻看到了一絲希望。

農村的道路蜿蜒崎嶇,多是泥濘的小路或坑窪不平的土路。晴天時,塵土飛揚,行人走過,便會揚起一陣黃色的煙塵,迷得人睜不開眼。雨天裡,道路變得泥濘不堪,深深的泥坑像是一個個陷阱,稍不留意就會陷進去,弄髒鞋子和褲腳。車輛行駛在這樣的路上,顛簸搖晃,彷彿隨時都有散架的可能。但是,楊稚鳳卻靠自己肩挑背扛,無論晴天雨天從來不落下一天。

凌晨二三點起床準備上市的菜品,弄好後把兒子和母親的早餐準備好,天不亮拎著電筒就往集市上趕,一個多小時的山路。揹著一背菜,走路實在是累得不行,就找個土坎上坐一會兒再走。夏天走得她大汗淋漓,冬季則一頭霧水凝成冰霜。

儘管如此,每每看到手裡的零錢在增長,她的心就像吃了糖一樣甜。

但是,並非每天的辛苦付出都可以換來回報,有時候真的會因看到自己的菜賣不出去而心碎,更有甚者會因為買家的刁難而受到傷害。

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灑下,楊稚鳳便已經起身。她簡單洗漱後,就匆匆走向自家的菜地。

菜地裡,綠油油的蔬菜帶著晶瑩的露珠,彷彿還沉浸在夢鄉中。楊稚鳳小心翼翼地採摘著成熟的蔬菜,她的動作輕柔而熟練,生怕弄傷了這些寶貝。她仔細地挑選著每一棵菜,把那些最鮮嫩、最飽滿的放進籃子裡。

採摘完畢,楊稚鳳挑起沉甸甸的擔子,踏上了去集市的路。這條路崎嶇不平,她走得很吃力。她的腳步有些蹣跚,但卻堅定地向前邁進。一路上,汗水漸漸溼透了她的衣衫,她不時地用袖子擦去額頭的汗水。

來到集市,楊稚鳳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放下擔子。她開始整理蔬菜,把它們擺放得整整齊齊。她用粗糙的雙手輕輕撫摸著那些蔬菜,就像撫摸著自己的孩子一樣。

集市上的人越來越多,楊稚鳳滿懷期待地看著過往的行人,希望有人能停下腳步來買她的菜。她不時地吆喝著:“新鮮的蔬菜,便宜賣啦!”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充滿了真誠。

為了吸引顧客,楊稚鳳會主動向顧客介紹自己的蔬菜:“這是我自家種的菜,沒有打農藥,吃著放心。”她會耐心地回答顧客的每一個問題,即使有些顧客只是問問價格並不買,她也從不厭煩。

中午時分,太陽火辣辣地照在大地上,集市上的溫度也越來越高。楊稚鳳沒有地方遮陽,只能找樹蔭或人家的屋簷暫避一下烈日的暴曬。她的臉被曬得通紅,汗水不停地流淌下來。但她依然堅守在自己的菜攤前,不肯離開一步。

有時候,一整天下來,也賣不了多少菜。看著剩下的蔬菜,楊稚鳳的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焦慮。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把這些菜賣出去,才能給家裡換來一些生活費用。

直到傍晚,集市上的人漸漸散去,楊稚鳳才收拾起自己的菜攤。她挑起擔子,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家走。一路上,她的腳步沉重而緩慢,心中卻依然在想著明天該怎麼把菜賣出去。

回到家,楊稚鳳還要照顧年邁的母親和年幼的兒子。她的辛苦似乎沒有盡頭,但她從未抱怨過,因為她知道,自己是這個家的支柱,她必須堅強地面對生活的挑戰。

賣菜的日子裡,楊稚鳳時不時會遭遇一些不講理的顧客故意刁難,雖然生氣,但是還得忍著,即使打起來,可能吃虧的還是自己。

然而,有一天,一位衣著光鮮的婦人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