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昱澤平時抬槓耍嘴皮子還未逢敗績,但現在喉嚨就像有千斤重,突然就變得笨口拙舌起來。
「不是這樣的。」他去抓她的手。
阮棠側過身體避開,並冷靜地說:「嚴昱澤,我們真的應該冷靜相處一段時間,這次我是認真的,之前的處境讓我們不得不選擇彼此,是不是真的愛情還有待考究,這段時間我們就還是以朋友的身份相處吧。」
說完她轉身就走開了,留下了嚴昱澤還有些怔愣地站在那裡。
嚴昱澤在天台上站了一刻多鐘,抽了兩根煙,最後都是煩躁的掐滅,然後回到辦公室。
在這層他也有個辦公桌,就是平時沒人用,上面被錢佑曼用來堆資料和其他不常用的東西。嚴昱澤坐在電腦前,視線穿過檔案縫隙,總是落在阮棠身上。
剛才阮棠說的話,就像複讀機一樣在他腦子裡反覆播放。他心很亂,拼命分析著問題出在哪。
上次在餐廳,阮棠那樣生氣,冷嘲熱諷的口氣,都沒有讓他有現在這種忐忑不安的感覺。因為他知道——這次她是認真的。
在餐廳時她說的再狠,聲音也是有點抖的,嚴昱澤覺得這就是女孩子的吃醋,以往兩人拌嘴吵鬧,都帶著玩笑的性質,嚴昱澤還納悶過,照理說阮棠見過韓萌,知道他的前任,但從來沒有表示過任何吃味,但這次的緋聞,嚴昱澤感覺到阮棠不是開玩笑,是真的吃醋了。他在被緋聞搞得頭大的同時,心底還有一絲隱隱的高興。
這幾天他就打算等阮棠氣消了,再好好回頭哄一鬨,每天硬是忍著沒發訊息沒打電話,反正許琅的朋友劉旻說要找風水方面的幫忙,他已經想好了,把人帶到公司介紹業務,就可以自然而然和阮棠聯絡,找個讓大家都舒服的臺階下,順利和好。
但沒有想到,過了幾天,阮棠的態度已經變得那麼平靜。
嚴昱澤有點心慌。
他打了個電話給許琅,這狗頭軍師聽到他說要分手,說:「馬薩拉蒂?江詩丹頓?紅色房產本?」
嚴昱澤:「……」
許琅:「餵?餵?人呢?我說哥,實在不行把上面那三個拿出來,咱們死馬當成活馬醫。」
嚴昱澤:「你才死馬。」
「怎麼罵人呢?」許琅說,「哥,以前都是女的追你,你老這麼端著不行啊,追女孩子最講究就不能講面子,我說前幾天你幹嘛去了,扯不下面子套不到狼……老婆,反正就是那個意思,你豁出去不要臉了就纏著唄。」
嚴昱澤冷笑,「我是那種對女人死纏爛打的男人?」
說完就結束通話電話,不猶豫一秒。
手機螢幕上還是阮棠的照片,是之前偷偷拷到的她大學照片,笑地又美又甜,他盯著螢幕看了半晌,咬牙切齒地想,分手是兩個人的事,他還沒答應,那就是沒分手!
……
第二天,聞璽就按合同規定,先到衛清蕾家裡去檢查環境。隨行的有阮棠,嚴昱澤和錢佑曼。出發前,錢佑曼是主動要求參加的,她負責後勤和行政,原本不需要出外勤的,但她對衛清蕾真是充滿了好奇,所以主動請纓。
阮棠感嘆,「你這個追星精神也是感天動地了,連髒東西都不怕了?」
錢佑曼說:「這不是有聞總嗎?如果只有你和嚴昱澤,那我還是惜命的。」
四人來到衛清蕾家,她住在市內價格非常昂貴的一個樓盤。一個大平層和近百平的露臺,落地玻璃可以看到江景,十分華麗。
衛清蕾和劉旻都在家裡,還有兩個家政阿姨。不過在久城的人都到了之後,阿姨就被劉旻差遣出去。
「佛牌在哪裡?」一進門,很快打量周圍環境之後,聞璽就問。
「在裡面一間小房間,你們跟我來。」劉旻把他們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