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昱澤問她的原意是讓家政阿姨來幫忙,不過看她睡眼惺忪的,脖子仰得直往後靠,讓人擔心她朝後栽下去。他還沒細想,身體已經自動走到桌上,拿化妝棉和卸妝水。
換其他男人可能分不清,但嚴昱澤在娛樂圈這麼多年,對彩妝很熟悉,拿了蘸卸妝水的化妝棉過來,一手託著她的後頸,一手動作很輕柔地給她卸妝。
擦去薄薄一層粉底,露出的面板完全沒有色差,又白又嫩沒有毛孔。
嚴昱澤從來沒有這麼耐心給女人卸妝過,每個動作都溫柔地好像清風拂過,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好像在描繪什麼藝術品。
這麼近的距離,幾乎可以數清阮棠的睫毛,彎彎的,翹翹的,每次她說話盯著人看的時候,睫毛微微一扇,讓人的心都跟著跳快起來。
嚴昱澤看著她卸完妝後露出來乾淨白皙的一張小臉蛋,剛才喝下去的酒精,在血液裡都沸騰起來,思維和理智都被麻痺了,唯有心內的渴望是最直白,最坦誠,沒有一絲掩飾。
鬼使神差的,他低頭,朝她的嘴唇親去。
梅子的甜味十分勾人。他忍不住想更進一步,想要探索讓他迷醉的唇齒深處。
阮棠朦朦朧朧地睜開眼。
第203章
嚴昱澤心跳如雷,腦漿似乎已經完全沸騰了,一半理智覺得剛才自己趁人之危好像不好,另一半卻已經渾渾噩噩,被那種甜美的感覺麻痺了感知。
他伸出手,摟住她的後頸,手指在她耳根輕輕摩挲。
「糖糖……」低柔的聲音裡含著一絲迷醉。
阮棠看著他,眼神很渙散,就在他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聽見了,她忽然打了個嗝,嘴裡冒出的全是梅酒的清甜,然後眼睛一閉,就往後靠要睡覺,因為被他摟著脖子,還覺得礙事,推了一下他的手臂,躺到被子上才舒服得吁了口氣。
嚴昱澤:「……」狠狠瞪著她睡顏,過了好一會兒,才長長吐出一口氣,給她脫了鞋,又拿毛巾過來,認真給她擦了臉,甚至貼心地給她塗了點面霜,最後蓋上被子才離開。
一陣忙活,身體燥熱的感覺也慢慢緩了下來,嚴昱澤苦笑,卸妝擦臉,伺候女人,什麼第一次都算是嘗試過了。還在他差點要脫口告白的時候,她居然就打嗝睡著了。
阮棠這一覺睡的特別充實滿足,就是嘴裡還有酒氣,她刷牙的時候還覺得奇怪,她只喝了梅酒,怎麼早上感覺嘴裡還有威士忌的味道,難道她糊裡糊塗還喝了嚴昱澤的酒?
今天是禮拜天,到帝都四天了,她假期已經是最後一天,照理說明天該回去上班,具體什麼時候走還要和嚴昱澤商量一下。
阮棠洗漱後來到樓下,家政阿姨叫住她,說早飯給她留著。
這個時候是十點,早就過了早飯時間,阮棠還是有點小感動,坐在客廳吃早飯的時候,就看到嚴昱澤走過來。
「早。」她嘴裡含著早飯含糊打招呼。
嚴昱澤沒回應,目光筆直地盯著她。
阮棠有點奇怪,低頭看看餐盤,試探地問,「你……也沒吃早飯?」
嚴昱澤臉上沒表情,「吃了。」
「哦」阮棠應一聲,心想你吃了幹嘛還盯著我盤子看。
嚴昱澤坐到她對面,目光給人很大壓力,「昨天睡的好嗎?」
阮棠點頭,「特別好,難怪別人說喝酒有助睡眠,我今天感覺精神特別好。」說著她就看見嚴昱澤臉色越來越古怪。
「怎麼了?」她聲音不自覺就變弱了。
嚴昱澤若有似無地哼了一聲,說:「吃東西的時候別說話,都快噴出來了。」
阮棠:「……」講不講道理了,不是你問我睡的好嗎?
兩人相對好一會兒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