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是花了一天,李烈把拆卸下來的皮革縫到了竹甲外面,整出了一套怪模怪樣的鑲皮竹甲。
而有了這麼兩天改造,所有人的傢伙事兒,都被他們自己調整到順手的程度,而他們也人手一套自制的竹甲,雖然樣式不好看,但是多少也有些保護作用。
按理說,這時候的李烈該練兵,可他卻是並沒有,因為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兒要做。
那就是修建一個碼頭,用以停靠船隻裝卸貨物,畢竟那三條船不可能一直飄在海灣裡,船上的人也不可能一直不上岸。
於是他在這些小弟放鬆兩天之後,便下達了到海邊修築碼頭的任務。
當然了,就憑他們這二十一人,其中還有兩個傷員,自然不可能修建一個規模多大的碼頭。
他現在只打算修建一個簡易碼頭,能停靠這三艘船就好了。
因為要求簡單了,所以他們的建造速度也就很快,不過短短三天,一座由木樁和木板搭建的簡易碼頭就已經修建成型。
而碼頭落成,還剩餘的一些木料,則被李烈鋸開,製成了幾十塊簡易的木盾,放在船上備用,畢竟這小早船沒有什麼防禦設施。
若是在海上遇到敵人遠端打擊,他們連一點防禦之力都沒有。
忙活完這些,李烈回到山寨,讓手下這些海寇練習長槍穿刺,以及衝鋒時的配合和隊形。
至於陣線什麼的,現在人少武器裝備也單一,所以根本用不上。
而那些海寇在那兒練習穿刺,他自己便找來了那名叫山木小五郎的長弓手,讓他教自己射箭。
練箭之餘,他和這山木小五郎坐在地上閒聊起來:“小五郎,我聽你似乎有姓氏,你祖上可是貴族出身?”
山木小五郎聞言,立刻起身恭敬回答:“啟稟首領,在下並非貴族,我父親本是大村家的一名下級武士。”
“奈何我在家排行第五,家中錢財糧食實在難以養活所有人,於是等到我十五歲時,就離開了家出門闖蕩,後來機緣巧合淪為了一名海寇,實在是給家族蒙羞啊!”
“哦,原來如此,我說你怎麼比常人略高,還有這麼一手射術呢,原來都是家學啊!”
說起來這山木小五郎的身高,僅僅是剛到一米六,不過就這還是要高過大部分普通倭人的。
聽完李烈說的,小五郎連稱不敢。
不過小孩兒本就是李烈隨口一問,所以他也沒有繼續這一話題,但還是下意識的,給這山木小五郎畫了個餅。
“其實你我頗為相似,我家在大明也頗有家資,而且族中還出資,為我兄長捐了一個武官,而我這次子卻是沒什麼地位。”
“只能是陪著父親跑商,結果卻是遇到了海寇襲擊,機緣巧合之下被裹挾在其中。”
“不過出身和磨難,都是人生路上的踏腳石,正所謂出身寒微並非恥辱,能屈能伸方為丈夫!”
山木小五郎聽到這麼有哲理的話,當即對李烈又多了幾分敬重,於是便出聲詢問:“敢問首領有何大志,若能用得上在下,只管開口便是。”
李烈見他上心,當即開始畫餅。
“既然小五郎問了,那我也就不隱瞞了,屈居山寨只是權宜之計,等我再積攢些實力,便要嘗試收服一些海寇,拉起一支水軍。”
“到時候就可以尋找機會,與大名談條件,弄塊領地當個武士,之後再憑藉我手中刀劍,與麾下水軍再立些功勞,或許便有機會成為一名領主,如此便能以我之名書寫家徽!”
山木小五郎聞言,立刻興奮的磕頭跪拜,口中還高喊著:“首領竟有如此雄心,在下不才願效犬馬之勞!”
說實話,這話哪怕是後世一個,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稍微有點見識也都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