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也朝著大殿門口觀望。
諸多皇子裡面,就數老七最窩囊,一個廢物老七,居然殺人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焱景帝壓壓心中火氣,揮手說,“讓他們進來!”
李元卿等人一進來,焱景帝目光凌厲掃視眾人,劈頭就問:“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朕如此不省心?”
李元宏惡人先告狀:“父皇,昨夜我們兄弟幾個為萬寶侯賀壽,老七酒後亂性,半夜擅闖葉小姐閨房,非禮葉小姐。
事發後,大理寺派人去抓老七。
誰料,老七不但拒捕,還殺了大理寺少卿劉震,和我的貼身侍衛胡巴。
萬惡不赦,罪大惡極!請父皇嚴懲老七!”
聽到這,焱景帝勃然大怒,駭人的目光看向李元卿。
老七這個廢物,一向窩囊,怎麼這麼大膽量了?這小子吃錯藥了?
焱景帝臉一黑,厲聲道:“老七,怎麼回事?”
李元卿神色淡然:“回稟父皇,兒臣是冤枉的,劉震不辨是非。沒有請旨就帶兵私闖我七皇子府,還拔刀要置我於死地。
無視父皇帝尊,無視大焱律法,越位專斷,死有餘辜!”
焱景帝冷哼一聲,猛地一拍桌子,鬍子氣的飛了起來:“這就是你斬殺朝廷命官的理由?
你是皇子,怎可殺官!
劉震有罪,押送刑部不就好了嗎?”
鏗鏘的餘音迴盪在大殿,眾人的耳膜被焱景帝震得發疼。
人人頷首低眉,大氣不敢出一口。
公孫璃一拱手,走出佇列,神色淡定道:“陛下,劉震和胡巴都是我殺的,與七殿下無關。”
焱景帝目光陰冷,看著公孫璃。
群臣也投來詫異的目光。
公孫璃雙手呈起寶劍,朗聲道:“陛下,此劍曰龍吻。是您曾經賜予我姑姑公孫婉的鎮國神劍。
當年,陛下還是大焱的三皇子,你北伐時,被北莽大軍包圍,我父親為了保護你,戰死沙場。
姑姑公孫婉身受七處重傷,拼死保護陛下突圍,逃亡途中,你們互生愛意,才有了七皇子李元卿。
姑姑生下李元卿後,舊傷復發,沒有等到陛下登基,就撒手人寰。
那時候,七殿下年幼,你把寶劍交給我替他保管,並且囑託我,若有歹人危及七殿下生命,以龍吻護之。
劉震出口調戲我,還汙言穢語說要納我為妾,七殿下盛怒之下給他一記耳光,劉震惱怒,拔刀恐嚇。
我怕他傷及七殿下性命,這才將其斬殺。
劉震和胡巴都企圖要七殿下性命,如果我不出手,七殿下就有生命危險。
此劍斬惡賊,定是上順天意,下合民心!”
焱景帝回憶往事,想起公孫婉血染徵袍的情景,眼中有了些許溼潤。
他緩緩坐回龍椅上,道:“當年,我確實說過這句話,劉震未經朕的允許,就私自帶兵捉拿七皇子,還敢調戲公孫將軍的遺孤,此罪當誅!”
李元宏一聽這話,就急了:“父皇!”
焱景帝只是瞥去一個寒氣凜凜的眼神,李元宏就嚇的連忙閉上嘴,不敢吱聲了。
焱景帝目光又看向李元卿,問道:“那你非禮葉小姐,又是何故?”
李元宏不服氣地搶過話頭:“父皇!事情是這樣的:
老七這個混蛋,昨晚在萬寶侯府當眾吟誦了一首不雅詩: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舉頭望明月,低頭思姑娘。
瞧瞧,這是一個皇子能說出來的荒謬話嗎?
他喝了酒,作了淫穢歪詩,起了淫心,才導致酒後非禮了葉小姐!
父皇若不信,你問萬寶侯,是否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