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長森哪遇到過這種場面,又心高氣傲臉皮薄,當時就被一群人推出了院子。
他攥著拳頭,漲紅著一張臉,想罵大哥和大嫂,但是看著眼前這青磚大瓦房,想著如何在同窗面前裝逼,硬生生忍住了。
周長森打頭陣先到了,周氏族人已經有了準備,大門口站了一圈人,擺明了要堵周老漢這一家子,別想進去給周長林添堵。
元盛一邊吃瓜子,跟姐姐姐夫交代了兩句,也跟了出來。這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讓老周家這幫臭蟲給攪和了。
周長水落後周長森一步,也很快到了。結果,他剛一到家就發現被堵在了門外。
周長水好言好語,“各位叔伯兄弟讓一讓,今天我哥上樑,這大喜的日子,我們一家子來給他賀喜,你們堵門不讓進不合適。”
周長滿罵道:“周長水,你們有沒有臉!上次,你還要打玉川呢,現在又舔著個b臉,舔上門來。趕緊走吧,這裡不歡迎你們。”
周長森皺著眉,二哥也真是的,既然決定要和大哥家恢復關係,怎麼還能打周玉川呢?這不是把人越推越遠嗎?
周長森當即附和道:“二哥,沒你這麼做叔叔的。”
說完周長森還嫌棄地瞥了這個二哥一眼,他回來也聽爹說了,這個二哥不好好做農活,家裡的糧食怕是要減產,更不去砍柴賣錢,家裡的收入大減,以後供他讀書可能都費勁。
真是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二哥比起大哥來差了十萬八千里!
周長水皺著眉俯視著周長森,這個小b崽子還幫著外人拆他的臺?忘了之前是怎麼搶的周玉川的讀書名額的?
周長水臉皮夠厚,也不惱,“你們又不是我哥和我嫂子,憑什麼替我哥嫂做主?我們一家子,再怎麼鬧騰,以後也會和好,等我們和好了,你們裡外不是人!”
有個別周氏族人有點動搖,畢竟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別轉眼和好了,他們反倒成壞人了。
元盛笑了,“周長水,出來前,我姐夫讓我全權代表他,你們哪來滾哪去。”
如果是往常,周長水必定罵回來,但現在元盛是周長林的財神爺,拳頭也夠硬,他亂嗶嗶,有當眾被揍的風險,不但皮肉受罪,還丟人丟到全村面前。
周長水不說話,等老爹老孃的援軍到場。
周老漢和王春香提著袋子,一路小跑,氣喘吁吁地終於到了。
周老漢道:“你們攔在門口做什麼?我去我兒子家還不讓進門?”
攔著的人,大多是長字輩和玉字輩分的,只有周春申一個人和周老漢是平輩,小輩倒是不好罵他。
元盛說:“周春強,王春香,你們兩個老瓜皮從哪來滾哪兒去,周長林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周春強,分家那天你怎麼說的?以後就是要飯也不從我姐夫門前過,那你現在站在哪?”
“對了,就站在我姐夫家門口。你說話是放屁啊,前腳放的屁,後腳又用嘴把屁吸回去。”
元盛這話說的好笑,好幾個周氏小輩忍不住哈哈哈笑了起來。
周老漢和王春香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
周春申也笑了,“春強,你們就走吧,何必自討沒趣呢。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子,哪能前腳斷親,後腳又認親的。再說了,你們是簽了文書的,文書上也寫的清清楚楚,你們這樣搞,只會讓全村人都看不起。”
周老漢看了看元盛,又看了看嘲笑的周氏小輩,想想自己目標,想想周長森未來讀書的費用,他必須克服眼前的這些困難,他打起了感情牌。
“春申老哥,你也有兒子,一筆寫不出兩個周字,血脈相連的兒子,怎麼能說斷就斷了呢。馬勺還碰鍋沿呢,牙齒和舌頭還打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