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浩怒斥道:“劉家人,你們欺人太甚!你們居然用可以消失的墨汁,騙我們籤假契約?這兩千兩銀子是我們全部身家,兔子急了還咬人!”
劉安傑學著馬小浩之前的口氣說:“你說這些有個屁用!誰讓你籤這契約的?你自己眼瞎,你自己活該怪誰?與其說那些沒用的,不如想想以後怎麼過活!”
馬小浩滿臉漲紅,憤怒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劉安行忍不住為大哥鼓掌。
之前,許大毛和馬小浩兩個人,聯合坑他們,大哥找他們說理,馬小浩就是這麼懟大哥的。
馬小浩當時那股灑脫勁呢?
敢情被坑的不是自己,不知道疼是吧!
許大毛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現在終於相信馬小浩的話,一切都是劉家人的圈套!
許大毛感覺五臟俱焚,他孃的,是他小看了劉家人!劉家被他坑,多花幾百兩銀子接下磚窯後,他一直覺得劉安傑蠢!沒想到劉安傑進步這麼快!
到頭來他被坑了!
到頭來他是大煞筆!
馬小浩不可置信地看著劉安明,難道最開始的訊息,就是劉安明故意傳給他的?
他們先是被狗咬,被暴揍!
後來,表哥被學徒工坑了一百兩銀子,他們像傻子一樣,花了半個多月時間,弄著一個假方案研究,他們被劉家人耍得團團轉。
現在,他們更是拿出了自己的全部身家,簽了個啥都沒有的契約!
他孃的,劉家人看著傻!一個個比唱戲的都會演!到頭來他和表哥才是大煞筆!
許大毛內心跌到谷底,但是嘴上仍然叫囂,“劉安傑,你們搞契約欺詐!這是兩千兩銀子的大案!劉安傑,劉安行,契約上有你們兩兄弟的名字,我要讓你們兩個爛死在牢裡!”
劉安行嘲笑道:“許大毛,官爺辦案講究證據,你嚇唬誰呢。”
元盛問道:“許大毛和馬小浩,你二人確定要報官?”
許大毛看著眼前這個平靜的少年,少年全程沒有說話,臉上面無表情。即便此刻,少年的話語也聽不出什麼情緒,但是他本能有些害怕,但此刻他不能露出一絲膽怯。
許大毛叫囂道:“那是自然!我和小浩被坑了兩千兩銀子,自然要青天大老爺為我們伸冤!”
“好。”隨後元盛對身邊的兩人說:“許江,李河你們二人拿著我的拜帖,去找縣尉大人劉文廣,就說有人要報案。”
許江接過拜帖,“好的,少爺。”
說完,二人就走了。
許大毛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孃的,劉家有人!劉文廣就是劉家的靠山!
本來,他沒了契約最關鍵的證據,心裡就沒底,現在見劉家人居然有這麼大的靠山,感覺更沒有翻盤機會了!
他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只要有一絲機會,他都要嘗試!
……
元盛一得到姐夫劉安傑的傳信就來了,他不但自己來了,還把來源縣縣令文東昊忽悠來了,理由是請文東昊來河源縣參觀元氏犁生產成果。
前兩天,劉家磚窯已經砸掉了窯床,和普通磚窯無異,但許大毛和馬小浩如今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如果將磚窯的事情,四處亂說,劉家還是會有麻煩。
有心人根據劉家的青磚的產量,很容易猜到許大毛所說屬實。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他不如找文東昊和劉文廣,來給磚窯背書,扯大旗做虎皮,那些宵小之輩,再不敢打劉家磚窯的主意。
對付許大毛和馬小浩這事,元盛沒怎麼參與,姐夫需要成長,這次的事情正好是試金石。
元盛沒想到,姐夫三兄弟,把這件事處理很好,連出三招,將許大毛和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