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盼兒剛要進屋去收拾東西,就被周長水和馬香芹攔住了。
“元盼兒,你要幹啥?現在你已經不是周家人,幹嘛進我周家門?難道想從我周家偷東西?”
“滾開!”反正斷親了,元盼兒也不用講什麼禮貌。
周漢江聽到聲音,提著柺杖走過來,“狼心狗肺的東西,趕緊給我讓開,我這柺棍可不長眼。”
周長水瑟縮了一下,雖然不情不願,但也只能讓開。可惜了大哥屋裡那些東西,本來他還想留著用呢。
三爺爺的柺杖,他爹都沒辦法,他可不敢硬扛。馬香芹畢竟懷著孕,也不敢太跳。
兩個人讓開後,元盼兒這才能進到房間收拾東西。
圍觀的群眾還沒散完,很多人看到這一幕。
“周長水可真不是東西,以前他哥沒受傷的時候,地裡的活都是他哥去,他託這個屁股懶。現在他哥傷了,居然連人家屋裡的東西都不讓帶走,真是缺德,心真黑。”
“像周春強唄,那周老頭多黑呀。”
“他家也就長林還行,真是歹竹出好筍。”
“以前我可聽說周長水跟元盼兒的弟弟是一路人,今天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元盼兒的弟弟?那個拿錢的少年,就是長林媳婦兒的弟弟?傳說中那個臭無賴?”
“就是他,但是跟傳言中完全不同,這模樣真是俊,看起來一表人才!”
“關鍵時刻是真給他姐和姐夫撐腰,跟周春強那一窩子狼心狗肺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有一個大娘帶著姑娘來看熱鬧,姑娘滿臉桃色地拉孃的袖子,大娘心領神會,“長林媳婦兒弟弟婚配了沒有?看著挺小的。”
“怎麼?你有想法?”
大娘擺擺手,“我能有什麼想法,就是隨便問問。”大娘的女兒早已滿臉羞紅。
“結親了,前些天我還看見他媳婦兒來呢,半邊臉上,拳頭大一塊紅色胎記,長挺醜的!”
聽到這句話,少女的心碎了一地,這樣俊俏風流的少年,居然已經結親了?還娶了一個醜八怪?
元盛正好聽到這大娘說他媳婦兒醜,“大娘,我媳婦兒可俊著呢,我稀罕她著呢。”
哎吆喂,聽到元盛這麼說,大娘都老臉一紅,真不害臊!
現在的年輕人哎!
一旁的懷春少女,心已經碎成渣渣,看來自己是一點機會沒有了。
元盼兒很快把東西收拾了,其實也沒多少東西,就她一個陪嫁的大嫁妝箱子,就夠裝了。
主要也是她曾經陪嫁那些東西,幾床被子,一個妝匣兩根銀簪,一個臉盆,一個水桶,還有幾身衣裳。
元盛已經讓李春江幫著去借牛車,這時,元來福趕著他的大黃出現了。
“盼兒啊,爹來接你回家。”元來福風塵僕僕,臉上掛著笑。
元盼兒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元來福面前,握住了爹的手,“爹!”有爹疼的感覺真好!
周長林一臉歉意看著老丈人,“爹,我沒讓盼兒過上好日子,這些年竟跟著我受苦了。臨了臨了,什麼家產都沒分到,還是隻剩那些嫁妝。”
“長林,別說那些,好好養傷。爹知道你孝順仁義,才容易被他們拿捏。如今斷親了也好,橋歸橋,路歸路,咱們以後都是好日子。走,跟爹回家。”
周長林心中感動,“好,爹。”
元盛和元盼兒在牛車上鋪上稻草,又在稻草上鋪上被子,將周長林小心翼翼抬到被子上。
又把嫁妝箱放到一邊。
“走嘍,咱們回家。”
元來福用牛車拉著周長林,元盛,元盼兒和幾個小的,跟在牛車後面。
圍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