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大人,你是不是又要輸半子?”
於是從遙遠的西北方向,飛來一劍。
一劍,
就斬了那尊巨人。
它的血流滿泰山,像河流,滾滾奔騰,傾瀉在山谷中,映照著日光,鮮豔血紅,彷彿使大日也染上這一抹悲涼的血色。
駭絕的人群中,
趙暖暖轉身,看向周虞,輕聲問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夸父之後?”
“是,”趙暖暖含笑說道,“但你更應該說他是……共工氏之後。”
“是啊。共工氏之重孫,曰夸父,隨蚩尤戰黃帝軒轅氏於逐鹿,一併為所殺。”
“你覺得,人,是不是都應當有吃飽飯的權力?”
“有。”
“那飲食飽足之後呢,是不是都該有修行的權力?”
“……有。”
“那為什麼數千年以降,這浩浩蕩蕩的人間,只有你們在天上飛,去追逐山海,卻把那些芸芸眾生稱為凡人?”
“因為不是誰都可以修行,就像不是誰都如你這樣生得好看。”
“錯了。”
趙暖暖笑著說道,
“上古時候,如果人人都能吃飽飯,天下就會大亂;
後來,如果人人都讀書,天下就會大亂。
而貫穿整個歲月長河之中,如果人人都能修行,人間就會大亂。”
“那麼,是誰想讓人間大亂?是你們天上人?”
趙暖暖認真說道:“據我所知,真不是我們。”
“那是誰?”
“是天。”
“你們不就在天上?”
“這你也信?”
“我當然不信。”
於是周虞看見鋪天蓋地的劍光,數不盡的光華,從齊魯大地的各個方向湧來。
是蒼梧齊魯局的修行者們,如一座囚牢般,將整座泰山包圍。
“怎麼辦?你們蒼梧秉承帝舜之聖道,有擷取時光的能力,可以締造一個一個虛假的世界,在其中隨意抹除一切存在的記憶……
可這是人間,你們做不到,我們做不到,沒有存在能做到,哪怕是擁有聖名的存在顯跡於人間,也做不到。”
趙暖暖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嘲諷。
這時候,
李霜從人群中走出來,走向周虞。
她抱著一隻奶牛貓,走到周虞的另一邊,彷彿沒有看到吳清清,只是靜靜走到他身邊,捉住他的另一隻手。
吳清清也不在意,向天上招一招手。
雲端上的滾滾便跳下來,抱住她的腿,準備往上爬。
“喵。”
奶牛貓兔兔喵嗚了一聲,一個跳躍,落在滾滾頭頂,騎著它,蹲了下來。
滾滾一動不動。
吳清清氣結,發惱道:“太慫了,你可真是個弟弟!”
周虞低頭看向兔兔,輕聲問道:“餘局座,你怎麼看?”
兔兔開口說道:“我們輸了幾千年,你可不能輸。”
“關我屁事。”周虞抬起頭,狠狠地罵了一句,“操,以後會怎麼說這一天?”
“神異之春。”趙暖暖提議道,“你覺得怎麼樣?”
“神仙啊神仙,你們真是神他媽有病,操。”
周虞又操了一句,掙開兩隻抓著他的手的手,摸了摸口袋,掏出香菸,迎著風點燃一支。
泰山的風太大,迎著風,燃燒的煙霧撲他的臉,燻得他想流眼淚,那些煙霧漸漸凝固,化為文字——
“……
支線任務:鎮青州;
‘禹鑄九鼎,以鎮九州’,青州鼎借千軍殺氣化靈,欲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