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開啟一條縫隙,轉過身去又抱緊被子賴床不起,「真舒服!」輕笑著呢喃。
這舉動叫她胸前的小東西差點不慎跌落,幸虧牠還算機警,小爪緊緊攀著被子。
可心神舒朗解嵐隨即渾身一震,等等!剛剛她看見什麼東西了?!
猛然睜開眼、別過臉,她舒適溫暖的被褥上竟然高高站著一隻--黃金鼠。
「啊--啊--」她抱住腦袋歇斯底里的狂叫起來,嗓音尖銳得足以穿過十道金庫大門。
小慄受不了魔音傳腦,搶在她發狂施暴前,一溜煙的消失在房子一隅。
是牠、是牠,昨天那個可惡男人的寵物鼠,他竟然讓他的蠢鼠這麼堂而皇之的闖入她的家,真是沒家教的主人養出的沒禮貌的黃金鼠!
「啊--」忍無可忍的解嵐狂吼一聲,踩著她的趴趴熊拖鞋,帶著百分之八十的惶恐跟百分之二十的憤怒,挾帶銳不可擋的氣勢朝對面狂奔而去。
「他一定要給我一個完滿的交代,要不然我就、我就……」她又氣得腦子一片空白的詞窮,看到外頭牆上守望相助的看板,總算順利的大嚷出聲,「我就報警處理。」
只見一個女孩穿著睡衣,渾身跺腳尖喊不歇,直往對面的門鈴殺去,大有死生置之度外的闊然態勢。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被摁得狂響不止,還不時伴隨著尖銳刺耳的尖叫聲,戰臺楓自睡夢中被吵醒,猛然的跳下床,發出一陣粗鄙的咒罵。
「我哩勒靠你老師,法克他娘……」
雙手狂抓頭髮之際,揚眸掃過一旁的時鐘,很好,非常的好,中原標準時間,現在是早上六點整,而且今天是適合睡懶覺的星期日。
叮咚叮咚……門鈴依然不肯歇息的狂響。
「我靠,是發生兇殺案啦,救命也不用這麼急吧!」
最好這個不知死活的人有什麼了不得的理由,要不然,他已經摩拳擦掌,隨時做好扭斷對方脖子的萬全準備。
叮咚叮咚……叮叮叮……萬籟俱寂。
可憐的門鈴已經捺不住索命連環壓,發出彌留的掙扎,最後壽終正寢。
感覺一群象徵黴運的烏鴉飛過頭頂,戰臺楓安靜了兩秒鐘,隨即大罵,「你他媽的真該死,一個門鈴也是錢欸!」
臉色鐵青的他抓起衣服套上,踩著雷霆萬鈞的步伐,刷的拉開大門。
「原來是妳!」他咬牙切齒的瞪著眼前身材嬌小的丫頭,哼,這個菱角嘴!
「對,就是我,你叫什麼名字?」解嵐問。
「小姐,妳一大清早又是鬼叫又是狂按門鈴,就只為了問我的名字?」想跟他搭訕也用個高杆的方法。
「不是縮頭烏龜就快說你叫什麼名字--」她手扠腰怒道。
「戰、臺、楓。」齒縫勉強迸出三個字。
「颱風?你叫颱風?好好笑的名字。」
「那妳呢,解嵐,妳的名字又好聽到哪裡去了。」他故意做出手上提籃的模樣嘲笑她的名字。「我的臺是臺灣的臺,楓葉的楓,不是妳想的那樣?」
她瞼色微赧,「你、你知不知道你的老鼠跑到我家去了?」
「那又怎樣,需要一大早就來按我家門鈴,還把門鈴按壞嗎?」
「你這渾蛋,為什麼不把你的老鼠關好,牠私闖民宅,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我要控告牠,當然還要連你一起控告!」解嵐狠狠的把受到黃金鼠入侵家園驚嚇的怨氣,通通一古腦的發洩出來。
「我還要妳賠償我的精神損失外加門鈴修繕費呢!」
關好,幹麼老要關著?人都不喜歡被關,那為什麼老要把小動物關著?況且他就是喜歡開野生動物園,怎樣?有種扁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