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吃了些東西也說不一定。且別管了,你先隨便幫我做兩個菜,趕緊吃了歇下,明日我得早點去看看鏢局可妥當。”
“那我也早點去飯館。”花小麥忙接了一句,見那人似笑非笑瞧著自己,便有些訕訕,摸了摸額角,“今天沒做買賣,我心裡挺不踏實的……”
孟鬱槐也不為難她,待她將飯菜做好,就在廚房中草草吃了,兩人又重新洗漱過,便回房歇息不提。
一夜無話,翌日清晨,花小麥果真比平常起來得更早了些,快手快腳地重新做了飯菜留在鍋中,又將自己拾掇利落了,見孟鬱槐從房後牽了馬出來,立刻便迎上去,想要同他一塊兒出門。
卻不料就是這個當兒,身後驀地傳來吱呀一聲門響,緊接著便是“吭吭”兩聲咳嗽。孟老孃寒著臉自屋中走了出來。
花小麥後背一陣涼,不由自主地衝孟鬱槐吐了吐舌頭,轉過身去叫了聲“娘”。又告訴她,飯菜已經做好。然後扯著自家夫君就開跑。孟老孃哪裡那樣好糊弄?當下便清了清喉嚨,喝住了她。
“鬱槐先走吧,小麥,你站一站,我有話問你。”
果真是衝著她來的?花小麥心裡哆嗦了一下,不停地命令自己站直了不許塌背,一面暗地裡使勁拽了拽孟鬱槐的袖子。
孟某人會意。在心中嘆一聲,回身道:“娘,有什麼事晚上回來再說,我……”
“怎麼。我跟你媳婦說句話也不行?”孟老孃不待他說完,便冷冷地橫了他一眼,“不是一家人嗎,我又不能吃了她,你至於就這麼護著?女人自有女人的話要講。你一個大老爺們兒跟著瞎攙和什麼?我記得你從前可不這樣啊……”
說著,又有意無意地瞟了瞟花小麥。
孟鬱槐被她一句話給框住了,心中頓時愈加不悅,張了張嘴還要說話,花小麥卻趕忙推了他一把:“行了行了。你快去鏢局。”
大早上的,沒必要為這點兒事又鬧得雞飛狗跳吧?
看著他眉頭緊鎖地牽馬出了院門,花小麥便暗暗地翻了翻眼睛,走到孟老孃跟前,含笑道:“娘你找我有事啊?”
孟老孃這會子卻不急著做聲了,只管擺出一副陰得要下雨的臉色,從旁邊拖過一張椅子就在院子裡坐下,也不開口,時不時地抬頭瞅她兩眼。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花小麥與所謂的“婆婆”打交道的經驗,都幾乎為零,見她這副臉色,心下便愈發惴惴,且又急著趕去飯館,想了想,唯有挪到她面前,依舊帶笑道:“娘,我昨晚上在廚房瞧見鍋裡的飯您都沒動過,是不是不合口味?天氣涼了,今晚上我儘量早點回來,燉一鍋黑豆豬骨湯給您,包管您喝下之後渾身發暖,一定能踏踏實實睡個好覺。”
她已這般做小伏低,這孟老孃,總不至於還要為難她吧?
孟老孃從鼻子裡哼出一股冷氣,終究是開始說話了,一張嘴,吐出的卻是完全不相干的話題:“昨兒個你們走了之後,我便出門逛了逛,遇上你馮大娘,原本在閒聊,後來也不知怎地,就說到家中有幾樣野味倒還吃得。我素來與她好,想著分給她一些,誰料把人帶回家才發現,那野味竟少了許多——這事兒,你心中可有數?”
搞了半天,原來卻是為了那野味!
花小麥就怕她找茬,一早在心中想好說辭,不緊不慢地笑道:“哦,您問那個啊,人家送了我之後,我在鋪子上留了多半,拿回來的那些原本就是分成兩份的。一份留在家,另外一份,鬱槐說要帶去鏢局,給柯叔補補身子,所以……”
這說法是之前她與孟鬱槐商量好的,也不為別的,只盼著能省些事,同時,也好叫孟老孃知道知道,這東西是她的,想給誰,全由她自己做主。可她還沒說完,孟老孃就噱笑一聲,打斷了她的話。
“你糊弄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