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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出得連順鏢局的大門,一路上也沒怎麼說話,徑直來到趙家大宅外,經家丁通報,又等了一會兒,出來的卻是個姓馬的管事。
“孟鏢頭。”他先與孟鬱槐見過,又回身衝花小麥點了點頭,笑呵呵地道,“我家老爺這會子正在待客,不便出來,聽說花家姑娘的番椒出了問題,也十分看重。花家姑娘曾幫我家老爺驗過一批假貨,你的事,他自然不會等閒視之。兩位這便隨我進去吧,老劉已經在園子裡等著了。”
說罷。又命人來將那幾盆番椒盡皆從車上搬下。引著幾人穿過迴廊角門,去了臨近後門的園子。
趙家大宅種了不少花草,向來是由一位姓劉的老花匠照顧。老頭年紀看上去總有六十來歲,可能是因為常在各種花草間走動,又要澆水除草的緣故,腿腳卻還利落,人瞧著也很有精神。
園子裡都是泥地,被雨水淋過之後又溼又滑,踩上去一個不小心,便要摔個四腳朝天。花小麥滿心裡都是那番椒的安危。此刻見了那老劉,就跟見著救星似的。哪裡還顧得上那麼多,迫不及待地抱起一盆番椒,一步一滑地快步走到他面前。
“大伯,您快給瞧瞧這番椒到底要緊不要緊吧。昨晚被積了許多雨水的油布壓了一下,我不敢再由著它們呆在室外,便都挪進盆裡搬到屋中,今兒早上起來一看。就覺好似沒什麼精神似的,不會……不會就活不成了吧?”
下雨天,誰也不樂意在園子裡待著,老劉也是聽見了趙老爺那邊的吩咐,才匆匆從放置種花器具的雜物房裡趕過來,被雨水一澆,當然心裡不大高興。但趙老爺那邊曾叮囑過,讓他需得用心幫花小麥檢查那番椒的情形,他也不敢怠慢偷懶。只得將番椒接過去,仔仔細細檢視了一回,又將其他幾盆,也依樣看了一個遍。
他只管皺著眉沉默,花小麥心裡就更是七上八下,忍不住出聲催促:“怎麼樣,是不是很嚴重?”
“番椒喜陽不喜陰,澆水時雖務必要澆透,卻也不能澇著它。淋了這麼多雨水,又被那沉重的油布壓住了,怎可能一點影響都沒有?”老劉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這東西如此精貴,你既要養,就該照顧妥當了才是,這樣敷衍,是個什麼道理?眼見著天氣不好,就該搬到能見陽光的屋子裡去,眼下弄成這種情形,豈不是自找的?”
他這話說的頗有幾分疾言厲色的味道,花小麥原本心中就不踏實,被他訓了兩句,更覺惴惴不安,哪有心思同他分辯?只耷拉著腦袋不做聲。
倒是那孟鬱槐,稍稍蹙了一下眉,幫口道:“劉師傅,您也說這番椒乃精貴之物,尋常老百姓縱是想養,也沒處買種,她頭一回照應這東西,就算是有疏漏,也是在所難免。況且您也看見了,那葉子長得青翠碧綠,十分茁壯,眼見得她平日裡應是非常用心看顧,若非如此,也不會急得這樣了,您說呢?”
他是連順鏢局的鏢頭,常隨柯震武一同來趙家大宅做客,老劉也就不得不給他兩分面子,哼了一聲沒再多說,指著那盆折斷了的番椒,冷聲冷氣道:“我只是個花匠,可不是大羅金仙,這一盆肯定是活不成了,至於其他的,應是還有救。”
花小麥心中陡生無數希望,忙追問道:“那我應該怎麼做?您只管吩咐,我一定照辦的。”
“哼!”老劉又是一聲冷哼,瞟她一眼,不情不願道,“你們這起人,什麼都不懂,只憑一時好奇便瞎糟踐東西,我最是看不上!不用瞧我就知道,這番椒在挪進盆裡的時候,肯定根莖是受了傷的!再交給你胡亂折騰,我可不放心!”
歇了口氣,他又接著道:“罷了罷了,你既找到了我,我總不能幹看著不管,這番椒如今便暫且擱在我這裡,等我將它們重新養得好了,過完雨季之後,你再來拿回去!”
花小麥委實有些擔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