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有些猝不及防。將手在背後蹭了蹭,不自在地點點頭,問了句廢話:“喂……餵馬啊?”
孟鬱槐有點想笑。然而見她緊緊繃著一張臉,便又不得不死死憋住了。頷首很平靜地道:“嗯,餵馬。”
花小麥心中略略掙扎,猛地一咬牙:“那個……你得空嗎?我有話跟你說。”
孟某人心下疑惑,將她好好打量了一番,終究是將大黑馬重新拴回樹上,拍掉手上的草葉,招了招手:“隨我來。”
兩人便沿著房後的小路轉入一片林子中。周圍都是參天的高樹,月光自樹葉的縫隙中穿過,在地上落下一個個細小的影子。
花小麥進了林子,還不忘四下張望一眼。被將將轉過身的孟鬱槐看個正著,嘴角便是一下抽搐:“你在看什麼?”露出這種賊頭賊腦的模樣是想幹嘛?
“沒什麼。”花小麥外強中乾地抬了抬下巴,把心一橫,沒好氣道,“今天出了那麼大的事。你就沒打算告訴我?村裡傳得人盡皆知,你是不是覺得我那小飯館兒位置偏遠,生意又不好,所以肯定不會聽說啊?”
孟鬱槐依舊很鎮定,甚至還勾唇笑了一下:“哪裡算得上什麼大事。何必同你說?與其讓你跟著生氣,倒不如我這邊自己先將事情解決……”
“可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你心中作何感想?幸好今日是我二姐跑來告訴我的,倘若是村中其他人跑來將那事當成個笑話般說與我聽,你想想,我心裡能覺得舒服?”花小麥說著便朝前踏了一步,也沒打算聽他回答,徑自問道,“你看見了嗎?”
“什麼……看見了嗎?”孟鬱槐皺了一下眉頭。
“廢話,她在沐房裡洗澡,關大娘便來拉你過去幫忙……你看見了嗎,看見多少?”
“你想那麼多做什麼,我不過是踹了門,然後便……”
“哦——”花小麥再朝前一步,離他更近了些,“人家在屋裡洗澡,你不由分說把門都給踹了,那肯定瞧見了吧?好看嗎?”
“不要胡扯!”孟鬱槐簡直啼笑皆非,“當下那種情形,我便心知必定有異,又怎會輕易再去看她?是嫌自己平日裡太輕鬆,非要揀個麻煩背上身?”
“哼。”花小麥撇撇嘴,也不理他說什麼,只管步步緊逼,不過須臾間,已行至他面前,兩人之間不過一拳之隔。
“你們這兒的人,也真是好笑,自己故意不穿衣裳,被男人看了兩眼,居然還好意思厚起臉皮賴上了,非要人家娶她過門,也不嫌寒磣嗎?”
“什麼叫我們這兒的人……”孟鬱槐眉頭一挑,話還沒說完,便覺眼前一晃,花小麥已飛快地撲上來,不由分說,狠狠在他唇上啃了一口。
的確是“啃”,沒什麼美感,又實在太迅速,因為用得力氣過大,牙齒磕在他嘴唇上,還有點小疼,但他仍舊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有點發愣,想往後退來著,雙腳一動才發現背後是一棵樹,根本半分也動彈不得了。
花小麥一擊得手,立刻跳開兩步,指著他理直氣壯地小聲嘟囔:“隨便看了她兩眼,就敢逼著人家娶她過門,那你現在都親了我了,是不是更加非娶不可?你要是不肯的話,我是不是可以跑去你家院子裡坐在地上死命鬧騰啊——我問你,你娶不娶?”
孟鬱槐尚未回過神來,下意識地伸手撫了一下嘴唇。
這姑娘,當真越來越膽大!之前至多不過言語間佔點便宜罷了,如今竟敢動手……不,動嘴了!
不過……
他微笑了一下:“你怎地怪在我頭上,分明是你……”
“分明是你!”花小麥哪裡能讓他把話說完,立刻兇巴巴道,“我可不管那麼多,反正我現在被你親了,嫁不得別人了,只有賴著你,你娶不娶,娶不娶啊?”說罷又湊了過去,不依不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