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趁這會子還有大半個時辰的空檔,躺到床上渥渥汗去,瓔珞走了進來,行禮後對著梁媽媽笑道:“娘,成了!”
梁媽媽就滿意的點了點頭。
孔琉玥看在眼裡,因筆著好奇的問道:“你們母女倆打什麼啞謎呢?”
梁媽媽笑笑,壓低了聲音,“我想著以碧蘭那副輕狂作派,饒是夫人今兒個明文回絕了太夫人,也沒受她的禮,只怕她下去後會大肆說太夫人已經將她給了侯爺,因此趕在她之前,讓瓔珞先四處放放話兒,到時候她再要說什麼,旁人因先入為主,也不會相信她的話了。”
孔琉玥聞言,也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媽媽辦事越來越讓人放心了!”
梁媽媽便又道:“太夫人既是存心為難夫人,今日之事,只怕有一就有再,夫人是兒媳,且太夫人擺出‘長者賜,不可辭’的大道理,夫人只怕也不好每次都拒絕的,”說著面露擔憂,“要不,等侯爺回來後,夫人將這事兒與侯爺說說,讓侯爺幫夫人擋擋?旁的也不必說,只說咱們院裡最好不要有景泰居的人,侯爺自然明白了,也不會覺得夫人容不下人,未知夫人意下如何?”
她就是容不下人,又怎麼樣?孔琉玥暗自腹誹,嘴上卻笑應道:“我知道的,媽媽放心。”就算梁媽媽不說,她也會跟傅城恆提此事,讓他出面幫她絕了太夫人的念頭的,他既是她的丈夫,就該幫她擋風遮雨才是,不然她要這個丈夫來幹什麼?
申時初刻,傅城恆裹著一身的寒氣回來了。
更衣梳洗完出來,見坐在榻上的孔琉玥臉色粉融融的,一看就有些不對勁,因忙問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孔琉玥腦子的確有些暈乎,但又不想他擔心,回道:“沒事,不過是屋裡火盆子旺了些。”說實話,自她來了這裡之後,除開一開始的兩個多月是根本起不來床,只能每天將中藥當飯吃以外,其他時間她這具身體雖然看著弱,卻竟鮮少生病,倒叫她心裡有些不確定起來,畢竟人吃五穀雜糧,哪能不生病?如今這一病,她雖然難受,難受之餘,卻竟有一種病終於來了的如釋重負的感覺。
話音剛落,傅城恆的手已經撫上了她的額頭,頓時皺眉道:“都燙成這樣了,還說沒事!”說著臉色一沉,回頭看了白書一眼,不怒自威,“傳過太醫了沒?太醫怎麼說?”他本來就是不容易親近的那類人,再加上天天上朝面對君王,周旋於權臣之間,稍稍露一點臉色,周身就立馬生出一股寒氣白書嚇白了臉,結巴了半天:“沒有請太醫……夫人不讓請……已經吃過藥了……”
卻叫傅城恆越發糊塗了,既沒請太醫,又何來的藥吃?因越發冷下臉來道:“到底是請過還是沒請過?”
嚇得白書等人雙腿一軟,戰戰兢兢的就要跪下去。
卻見孔琉玥擺手道:“行了,你們都先出去罷。”等她們都依令戰戰兢兢的退出去之後,才對傅城恆道:“我已經給自己開過藥來吃畢了,這會子已經好多了,你別擔心,我真沒什麼大礙。”
沒想到傅城恆卻依然冷著一張臭臉,皺眉道:“藥也是混吃得的?怎麼就一點不知道愛惜自己呢!”高聲叫人,“拿了我的名貼去回事處,立刻請太醫去!”
孔琉玥忙阻攔道:“我真沒事,你相信我,我現在每天都看醫書,你是知道的,也會開一些簡單的方子了,本來我中午還覺得頭暈一些,這會子已是減輕了不少,可見那方子還是有用的。你就先讓我吃著,等晚上發一晚上的汗明兒再看,若是明兒我還未大好,再請太醫也不遲呀。你這會子急吼吼的去請人,——你是不知道今兒個白日裡發生了一件事,等我待會兒說給人聽,不知道的,還只當我是在捻酸吃醋,藉機生事呢!”
好說歹說將傅城恆拉到榻前坐了,將下午之事大略與他說了一遍,末了 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