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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琉玥窩在他懷裡,就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雖說在愛情這場戰役中,男女雙方都是不該使用心計手段,該一切都出自本心的,但聰明的女人往往都會使用無傷大雅的小手段,來讓自己的愛人待自己更死心塌地,她是聰明女人,所以,用用這些無傷大雅的小手段沒關係!
她於是閉上眼睛,靜靜地靠在他懷裡“睡”了起來。
回到家中,夫妻兩個各自去了淨房更衣梳洗,等到梳洗完出來,劉姨娘和白姨娘來請安。
當著傅城恆的面兒,孔琉玥有意沒有再掩飾對她二人的不感冒,只神色淡淡的寒暄了幾句,便打發了他們。
等到她們離去之後,方似笑非笑看向傅城恆道:“我方才這樣待二位姨娘,侯爺會不會覺得我善妒?容不下妾室?”
傅城恆猶沉浸在之前馬車上她說的那些話裡,根本就沒注意到方才她待二位姨娘到底是什麼態度,況且她是正室,怎麼對待妾室都不過分,因不在意的擺手道:“不會。”
孔琉玥就嘟著嘴反問道:“不會?不會才怪呢!”定定看著他,慢慢垮下臉來,“我們孔家雖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也算得是書香門第,我也識字,也讀過《列女傳》,也知道三從四德。”說著說著,漸漸紅了眼圈兒,“我也想做一個好妻子,做一個好主母,可是一想到……,你就當我是醋缸子罷。”
男人要求妻子三從四德,但同時又不能免俗的希望身邊的女人都對自己心心念念,甚至偶爾發發酸氣,使一使小性子也不要緊,只要大規矩上不出錯,一般都是樂享其中的,就想紅樓夢裡賈寶玉一樣,在林黛玉未與薛寶釵和好之前,雖然每常為林黛玉吃醋使小性兒煩惱,但真當她不再吃醋不再使小性兒後,他又反過來覺得失落了。
——傅城恆也是男人,就不信,他會獨樹一幟!
這還是孔琉玥第一次當著傅城恆的面兒,明明白白說出她吃醋的事。他看著微紅眼圈兒的她,一雙漂亮的杏眼,黑白分明,水光瑩然,語氣又柔又軟,——便是百鍊鋼也經不住這樣煉化,心下雖覺得有些荒唐,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說道:“反正我們長房已經有三個孩子了,不怕旁人說我子嗣單薄,你要是覺得心裡不痛快,至多我以後,不去她們幾個那裡就是了,不過,就怕旁人說你……”
“我知道這樣一來,旁人就會說我善妒……”孔琉玥引導事情往更好的方面發展,主動張開雙手,緊緊地抱住了他,將頭貼上他胸膛上,“可是我不怕,旁人要說什麼是他們的事,日子卻是我們自己過的,是好是歹,與旁人什麼相干?只要你不說我善妒,我就不怕!”
傅城恆想起之前在馬車上那種似是要失去某種很重要東西的感覺的那一瞬間,雖然仍覺得她的這些話有些荒誕不經,但他偏偏又奇異般的覺得很有道理,是呀,每個人呢的日子都是自己過出來的,與旁人什麼相干?難道旁人還能幫他過日子不成?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的!
因緩緩說道:“我自然不會說你。”
孔琉玥聞言,猛地仰起頭,笑靨如花的問道:“真的?你真的不會說我?不是騙我的?那我們拉鉤!”說著伸手勾住了他修長的小指。
傅城恆被她難得的孩子氣逗樂,不由翹起了嘴角,暗忖如果不去姨娘那裡真能讓她這麼高興,那他以後就不去了罷,反正他以前也去得很少,至多在物質上多補償補償她三人也就是了!
第二日,兩位姨娘來請安,孔琉玥就很和顏悅色,不但關切的問了她們缺什麼吃的用的,臨走時還一人賞了兩匹蘇州織造進貢的明絲緞子,弄得她們受寵若驚之餘,又有些不安,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