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麼?鳳皇說秋水浮萍,莫非便是指劍絕?哎呀,鳳皇出身花城,我怎早未想到?三千桐,你可知其中關聯?”
三千桐回道,“晚輩只是依照師父囑託遞信,不知其深境。”
柳籍忽道,“本帥便也逗留一日。”又道,“秋蟬,你帶隊先行,本帥隨後跟上。”
“哎,這這……是我提議看花的呀,怎……”龍秋蟬一萬個不情願,也只得道,“哎,罷了罷了,小的遵命便是。”
三千桐見柳籍如此愛重趙詢,心裡通生一股欣然之意,正是“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當以同懷視之。”
比到花城,又是一番軍民同樂,隊伍開撥,柳籍喬裝之後,與秦葉醫、三千桐和洛出水三人折回花城,直奔秋水山莊。
四人報上名號,即被莊人歡喜請入,卻說莊主不在,行至水方閣,四人卻見著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獨立湖畔,莊人指介道,“那是千羽先生,是莊主的摯友。”
姚千羽聽到身後有人說話,便即轉身,卻見莊人引來四個陌生之人,微微好奇,思忖間人已走近,莊人介紹,姚千羽未料柳籍登門造訪,驚歎之餘,躬身一拜道,“草民姚千羽,恭迎大將軍虎駕。”
柳籍忙道,“千羽先生請起,幸會了。”
姚千羽回一句“幸會”,繼與秦葉醫、三千桐、洛出水三人見禮,爾後詢道,“昨日王師已過花城,大將軍怎會在此?”
柳籍道,“惜卿劍法鄙陋,聽說秋水山莊莊主世稱劍絕,十分仰慕,又有玉琴公子盛讚莊裡菊花頗善,今日得空,特來拜會,兼品賞名花。”
姚千羽笑道,“大將軍過謙了。不過實在遺憾,大將軍來得只是半個時候。”
柳籍奇道,“千羽先生,何謂半個時候?”
姚千羽道,“大將軍此來一為秋水,二為賞菊。但如今秋水不在莊內,惟莊內菊花暗通音訊,蔚然盛開,故謂半個時候。”姚千羽知道柳籍主要是為見聞人秋水而來,言語之間,卻深蘊藉。
柳籍乃一軍主帥,運籌帷幄,本是胸臆層疊之人,但為趙詢之故,卻難十分婉轉,既知姚千羽乃是聞人秋水摯友,便道,“看來今日是緣淺了,不能與劍絕一會。但千羽先生可知莊主他人在何處嗎?”
姚千羽聞言心道,“便當告知秋水身在何處,大將軍又能如何?既然無濟於事,又何必說出招惹。”思及此,便一笑道,“秋水是個來去無跡之人,他之行蹤,草民也拿不準,唯有在此苦等。大將軍有什麼事,不妨與草民一說,草民定當轉達。秋水他日回返,聽說了此間故事,即當親到大將軍府上拜候。”
柳籍道,“並無甚要緊之事,但若劍絕一行造訪敝處,惜卿自是歡喜非常。”
打聽不到什麼訊息,柳籍一行在莊裡賞了一個時辰的花,臨別時,柳籍想起此行目的,出言詢問趙詢舊居所在。
姚千羽聞詢,心道我正奇怪今日為何不見佐帥,原來大將軍是為佐帥而來,大將軍不知從何處得知佐帥和秋水有舊,故來問詢,轉又一奇,心道大將軍怎會問起佐帥舊居,難道他不知佐帥在花城孑然一身?莫不是佐帥假託了什麼話,大將軍卻也信了?
柳籍見姚千羽兀自不語,不由又道,“千羽先生,此中卻有什麼不便言說之處嗎?”
姚千羽回神道,“呃,也不是。但草民不知當說不當說。”
柳籍聞言但覺有望,即道,“先生請快說!”
姚千羽便道,“草民不知大將軍從何處聽得佐帥在花城有舊居的訊息,據草民所知,佐帥在花城除了秋水與草民之外,並無其他故舊,也無固定居所,倒是常常到城東南一字渡口逗留彌日。”
“哼,也只有鳳皇你敢在吾皇跟前胡謅!”柳籍聞訊大奇,心裡暗道一句,即道,“聽說佐帥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