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親人被傷害。”
昭晨笑了,極其的舒心,心裡暖洋洋的好似被陽光撫過。他知道,宮明珏是在跟他保證,她不會輕易出手,但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她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好。”昭晨揚起了頭看了看高遠的天空,微微一笑,不見任何動作,突然之間,一道柔和的光芒一閃而過,昭晨整個人變了模樣。
宮明珏他們全都愣了,呆呆的盯著眼前的昭晨,白色的長袍鼓滿了風,聖潔的祭司服飄搖若雪。妖豔的容顏此時竟是那麼的肅穆莊嚴,同樣的美豔,只不過昭晨是一朵誘人沉淪的罌粟,而此時的竹皓卻是天山雪蓮,聖潔高貴。是的,無需說明,宮明珏他們也知道眼前的人已經不是昭晨,而是神界的戰聖——竹皓。
伸手輕輕的撫了撫寬大的衣袍,昭晨的臉上是那淡雅如菊的笑容,美得空靈美得虛幻。一抬手一道亮光在虛無的半空閃過,忽地的一下化為七彩緞帶懸浮於懸崖邊上,一條七彩虹橋貫通了通往忘憂殿的道路。
手隨意的一擺,也是瀟灑異常,伸手一指:“走吧。”抬腿踏上彩虹之路,眼角含笑氣定神閒。白色的祭司服長而沓地,緩緩的滑過虛幻的彩虹之路,蒼穹下,白雲上,縱橫交錯的虹橋一路迤邐,彷彿是穿過了時間的洪流,多年的一切早已匯成一點心情在蒼茫時光中,消退了顏色。
千年之前,他意氣風發,千年之前,他冷若冰霜。他一次一次的歷練一次一次的劫後餘生全都為了她,誰知道,轉瞬之間,所有的一切就像飄渺的陽光一般,似乎無處不在卻又無處可尋,日落,一切全都消散。
昭晨緩緩的抬起手,看著飄渺的白雲穿過他的指縫,被打散。他和她之間的一切就如這白雲一般,只是他一方的飄渺心情而已。那一日,桃花紛飛;那一日,簫聲陣陣,而她的誓言,不過是指尖流散的虛無。
微微的揚起頭,仰著陽光,向著往日熟悉的忘憂殿走去,一步一步,忘憂殿,真的可以忘憂嗎?為何,他在那裡住了千百年卻越來越憂愁?
一聲嘆息隱沒在心間,淡淡的笑容含著怎樣的蕭瑟,低垂的眼眸又是掩下了哪樣的心緒,沒有人知道,飄渺的虹橋之上,四個人沉默的走著。
宮明珏靜靜的看著昭晨,他的背影是那麼的挺拔,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讓她覺得分外的憂傷,彷彿是壓了千斤的重擔一般,讓她心裡莫名的酸楚。
戲謔而輕鬆的聲音突然從前方飄了過來:“路還很長,給你們講講我以前的故事吧。”
昭晨的話一說完,宮明珏他們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宮明珏出聲,儘量平靜的應了一聲:“好。”
“我本是山間一隻快樂的妖,每日除了修行就是在山間遊玩,根本就不識人間險惡更不知道疾苦為何。”昭晨淡淡的笑了笑,“就像現在的蔚兒一般,那麼的單純溫柔。”聲音頓了頓,接著說道,“如果不是那一次神界的圍剿,恐怕,我就會那麼生活下去。”
神界的圍剿啊……昭晨眼眸輕眯,思緒彷彿回到了當日,那一日,平靜的山林突然殺氣騰騰,身邊的夥伴全都驚慌逃竄,剛剛化為人型的妖獸竟然捨棄了自己辛苦修煉得來的人型,恢復本來的面目拼命的用最快的速度逃跑。
正在林間玩耍的昭晨突然被越過他的夥伴嚇了一跳,站在樹上看著地上各種妖獸慌亂的逃竄,不解的皺眉。扶著樹幹遠眺前方,微微的皺眉,那裡有一股很強的氣勢,不是他們可以抵擋的。他生活的山林一向都很平和,根本就沒有外人踏入,怎麼會突然有如此厲害的人來呢?
縱身一躍,跳下,一把抓住一隻飛過的小鳥,笑嘻嘻的問道:“呦,這麼急急忙忙的做什麼去?相親嗎?你可才化成人型,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小鳥在昭晨的手中掙扎了兩下,硬是沒有辦法脫身,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