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粉倒進嘴裡。藥粉很苦,帶著澀澀的苦,卻沒有立刻嚥下,在口中慢慢的含著,細細的品味著其中的苦,一直苦到心裡,化為一股酸澀衝入眼中。
緩緩的閉上雙眼,壓住那溼熱的感覺,在心裡輕嘆一聲——好苦的藥。
昭晨也沒有好到哪裡,含著藥不停地品咂,慢慢的含服。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為了自己的契約妖肯捨去半身鮮血,冒著生命危險就為了一支血蓮?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
她平時不是看上去挺精明的嗎?
她到底是傻還是精明?
白痴女人!
璇和昭晨心情複雜的服下藥粉,開始療傷。殊不知還有兩個人在一處隱秘的山洞內也在療傷,只不過,他們的療傷有些“複雜”罷了。
“怎麼樣?傷都好了吧?”宮琿坐在石頭上,看著安清霖。
安清霖冷睇著他:“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會使用神杖,而且那些東西就連他都不會用,宮琿是怎麼會的?
“我是什麼人?”宮琿笑一下,“我無非就是一個為了天下百姓安危努力想進神界的人。”
安清霖冷哼一聲,他要是信了宮琿的鬼話就真的有鬼了。
“安清霖使者,你是不是決定忘了那天的事情。”宮琿笑著問道,只是那笑容好像隱在洞中的毒蛇,悄悄的吐著芯子伺機而動。
“要是不忘,你是不是就直接再也讓我說不出話來?”安清霖也不是笨人,在神殿之前 看到了宮琿的一切,他還能不瞭解宮琿的為人嗎?宮琿可是夠狠夠絕!
“安清霖使者,看你說的。你可是神前的使者,我能怎麼樣?”宮琿笑嘻嘻的說道,玩著手裡恢復成原樣的神杖,“不過,這麼重要的事,我想安清霖使者也不太想讓神界的人知道吧。畢竟,也算你一個很大的過失。”
“宮琿,你救我出來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找好了藉口是不是?”安清霖沉聲道。
宮琿冷笑著:“死了幾個祭司我可以瞞下來,死了一個神前使者,麻煩是麻煩一點,但是也不是全無方法。”最後關頭他特意救下安清霖,無非就是不太想給自己找麻煩。
“你想怎麼瞞下來?”安清霖盯著宮琿。
“日暉大陸有多少妖獸,突然發狂不是也很正常?”宮琿輕笑著,那笑容中帶著無邊的陰冷,“不知道這些妖獸能不能傷到安清霖使者呢?”
安清霖死死的盯著宮琿,宮琿的話他聽明白了,如果他不答應,豈不是他也會被“妖獸”給殺了。最後,在宮琿陰冷的笑容下,安清霖點了點頭:“好,妖獸作亂,被我們聯合殺了,可是損失慘重對嗎?”
“哈哈……”宮琿大笑著,“不愧是神前使者,就是明事理。好,既然安使者的傷已無大礙,那我就先告辭,安使者請便。”說著,宮琿起身離開。
站在洞口,看著宮琿走遠,安清霖微微的眯起眼眸,事情總沒有那麼簡單,宮琿到底是什麼人他一定要調查清楚,怎麼可以讓這種人不清不楚的慢慢接近神界?
還有就是……宮琿如此狠絕的一個人,怎麼會輕易的放過他?難道說宮琿還有後招,或者是……安清霖目光一凝,心中有怒意泛起,宮琿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無論是哪種原因,對於他來說都一樣,宮琿的事情他一定要調查清楚。還有就是宮明珏,這個女人……
一想到宮明珏,安清霖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那張倔強的清秀小臉,忽地一下,轉為憤怒的妖嬈,她似乎很少有生氣的時候,當日在宮家給她烙上神的罪印也沒有見她有多少反應。可是那日神殿之前,她身上的怒火是如此熾烈的燃燒,讓他震驚。
真是一個怪異的女人。
此時,這個被安清霖歸為怪異的女人正在房間內熟睡,根本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