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回碾壓,而且還要作勢撞人,我們怎麼會砸了那輛車?”
“??”
老百姓開始挑理,白仁貴這邊的人也不幹了,紛紛喝道:“你們才是胡說。是你們先動手打人的!我們都可以作證。”
“你們如果不先動手打白支書,我們怎麼會打你們?”
雙方迅速爭吵起來,並且一邊爭吵一邊向對方靠近,好像一言不合,就要再次開打一樣。
趙長槍眼看矛盾就要再次激化,連忙大聲喝道:“夠了!都別吵了!白仁貴,我問你,既然其他的村幹部都跑了,你為什麼不跑?而且還喊了這麼多人,幫著你一起打架。這是一個村支書應該做的事情嗎?”
如果當時白仁貴也跑掉,然後向上級彙報,或者亂戰一開始,馬上報警的話,也不會釀成現在這種滿地傷員,甚至許多人都被打成骨折的後果。
“趙縣長,我是村支書,平時為了工作,得罪了不少人,混戰一開始,他們就把我攔住了,我根本跑不掉。我總不能等著被他們打死吧?只能反抗。至於這些幫著我的鄉親們,都是支援村委工作的積極分子,他們是自發前來幫助我的,根本不是我召集來的。”白仁貴連忙說道。
他的話剛說完,那些老百姓又不幹了,有人衝白仁貴喝道:“白仁貴,你把舌頭扯直了再說話。這些人分明是剛開始你就喊過來的,怎麼說是亂戰開始後,他們才趕過來的?那些村幹部也不是我們打跑的,是他們自己離開的。”
就在雙方又要爭論不休的時候,宗偉陽和肖品祥終於趕到了,不過這兩個人到來後,只是分別和趙長槍打了一下招呼,然後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站到了趙長槍的身邊。
肖品祥是不敢說,生怕自己一說話,趙長槍將事情甩給自己,讓自己去處理。而宗偉陽卻想看看趙長槍到底怎樣處理此事。
趙長槍發現如果讓雙方這樣亂七八糟的對質下去,自己根本理不清事情的來龍去脈,於是大聲對眾人喝道:“都別亂了。現在縣委書記和南宮鎮委書記都來了。我們就現場解決今天的事情。你們雙方各挑出一個人來,將事情的經過說一遍。如果誰敢說謊,後果自負。”
趙長槍一邊說話,一邊摸出手機編輯了一條資訊傳送了出去。
眾人聽到趙長槍這樣說,這才停止了爭吵,那些老百姓選出了一個精神幹練的年輕人,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
原來,白仁貴在兩天前的確下過通知,讓大家將曬在街道上的花生全都收起來,村裡要破路面,建花壇,栽花種樹,粉刷沿街房,但是老百姓如果不在街道上曬花生,的確沒地方曬,所以便沒有聽從村委的命令。
可是今天早上,白仁貴忽然帶著村委的幹部,然後糾結了四十多個人組成了聯合施工隊,強行讓大家將曬在街道上的花生收起來,如果不聽話的,就開著卡車在他們的花生上碾壓,將他們的花生碾壓個粉碎。
這些花生可是老百姓一年的收成,是他們的命根子,看到白仁貴竟然命人糟蹋他們的花生,馬上和聯合施工隊的人爭吵起來,結果聯合施工隊的人在白仁貴的命令下,開始動手打人。
剛開始的時候,參加鬥毆的人還不多,雙方加起來也就十幾個人,但是,在農村,這種械鬥一旦發生,就是家族式的,誰都不願自己家族的人吃虧,於是越來越多的人敢來幫助自己家族的人,亂戰的規模便越來越大,戰鬥也越來越激烈,最後終於一發不可收拾,憤怒的人們砸毀了白仁貴僱來的卡車,而白仁貴的人也不示弱,將老百姓的花生糟蹋了無數。
其他的村幹部一看不是頭,在亂戰剛開始,馬上悄悄溜走了。而白仁貴卻在七八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的保護下,直接加入了戰團,打了個不亦說乎。許多人都傷在了白仁貴的手下。
精神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