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請說話。”
“。。。。。。”
司挽溪看看手機,電話還通著,她皺眉:“喂?”
“我是凌然。”
原來他的電話號碼換了。
看,人人都與時俱進著,只有你,傻不拉機的死活不願意離開的停在原地。
你是有多怕他找不到你?
一廂情願的糊塗蛋,他為什麼要找你?
司挽溪還記得,很久以前,她有著過了晚上十一點便會關機的習慣,可因為他時常給她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的上演“午夜兇鈴”,為了配合他,她便不再關機。
就算她這麼遷就他,他仍會常常給她使壞,有好多次她剛剛睡著他便一個電話打來說:“司挽溪,我打電話是要告訴你,你現在睡覺的姿勢不對,起來重睡!”凌少爺是開心了,而她呢?則是再難入眠。
興許是她欠虐,之後的一段時間,若凌然沒有給她電話,她還會孩子氣的賭氣關機,可下一秒又趕快開啟,生怕錯過了他的電話。
喏,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司挽溪忽然想起她曾認為是童話故事的《多啦A夢》,本來,大家都認為那不過是個美好的夢,誰知結局如此恐怖殘忍——大雄是個精神病患者,一切都是他的臆想——原本充滿童趣與愛的夢想瞬間變得扭曲了起來,讓司挽溪的骨骼也因這一種結局而變得疼痛,吱吱作響。
原是她陷得太深,與人無尤,是她自己願意,將那習慣生生保留到現在。
“喂,你在聽嗎?”
聽著對方的呼吸,司挽溪覺得自己又陷進去了。
從前,他時常會說著說著便停下來,找尋下一個話題。
彼時,便會有長長地空白,唯剩兩人的呼吸,卻也不覺尷尬。
現在呢?
司挽溪只敢偷偷的想著那個人,卻再無勇氣面對他。
所以,他們再見面的這幾次擦肩而過,是真的僅僅,微笑,擦肩,而過,連最起碼的寒暄都顯的那麼多餘。
“恩,在聽。”
“我剛剛遇到趙穎穎,她原本想告訴你他們班七點鐘在C樓402開班會,問你有沒有時間也去參加一下,不過她忘了帶手機。”
趙穎穎是她所帶班級的組織委員,這也是他們班第一次自主的開班會,這個時間班主任是不可能去參加的,所以只能邀她這個班主任助理去壓場子。
“恩,我知道了。”
對面又是半天無聲。
司挽溪看看來來往往的人群,從前她都沒注意,這個時間的水房附近這麼熱鬧。
這麼耗著是想幹嘛?
終於,司挽溪開口,語氣不善道:“沒其他事情我先掛了。”
她並不是在徵求凌然的意見,她從未用這樣僵硬的口吻同別人說話,許是老天爺覺得她這麼做不禮貌,所以給了她一點小小的懲罰——在她準備掛掉凌然電話的時候,她的暖壺被人踢倒,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嘭”的一聲在她腳邊炸裂。
熱水澆到她腳上的那一霎她居然沒有任何感覺,過了兩秒,那股過分炙熱的疼痛才從腳背一直傳上心頭。
她咬著牙,最後居然疼的笑了出來。
那罪魁禍首已然看傻了,站在她旁邊手足無措,只是慌亂的問著她:“你沒事兒吧?你沒事兒吧?”
什麼叫做我沒事兒吧?澆你一腳的開水看你有沒有事兒!
司挽溪心裡雖然這麼想,但始終發作不得,也沒那個閒工夫去發作。
“同學,要不你先把我送到醫務室去吧?”
“哦,哦,醫務室。”
那男生這才回了神兒,不過由於他身材過於矮小瘦弱,他應該是沒辦